严秀娥轻抿嘴唇,被朱大娘一夸,有些羞涩,接着说道:“哪里哪里,不过是些寻常小菜,大家莫要嫌弃才是。”
话音未落,归安和水柳已然动筷,归安许是饿了,吃得极为专注,连嘴角沾了米粒也浑然不觉。
“哪能呢,单是闻这香味,就能吃上好几碗饭。今日多亏了姨姐辛苦,我上山猎了几只野鸡和兔子,等会儿你带些回去吧。”方玉竹夹了一块排骨入口,只觉滋味极佳,忙笑着说道。
严秀娥连忙摆手,婉拒道:“不必了,不必了,那些野物气味重,我收拾不来,不如等你们煮好了,给我留些便是。”
方玉竹一想,确有道理,便点头应允。
毕竟山上的野鸡野兔虽肉质鲜美,但总带着股腥味,若处理不当,确实难以入口。
一家子人欢声笑语中用饭,直至芸香才姗姗来迟,坐在饭桌旁。
朱大娘见她到来,忙问:“你嫂子可好?”
芸香连扒几口饭,咽下后才答道:“嫂子说今天的鸡蛋羹味道极好,一碗都吃光了,娘,这可是我做的呢!”
“哟,你这丫头倒是长进了不少。”朱大娘闻言,开怀大笑。
饭毕,几人端着碗碟进了厨房,方玉竹则带着归安和韩灵善前往后院,商量如何处理猎物。
那些野鸡和兔子都已受伤,奄奄一息地在树下挣扎。归安见状心生怜悯,竟转身跑开了,留下两个大人在场。
韩灵善本是读书人,哪里懂得宰杀之事,但对此颇感兴趣,目不转睛地看着方玉竹的动作。
方玉竹手持锋利匕首,只见她轻巧地在野鸡颈上一抹,动脉被割断,鲜血汩汩而下,渗入土中,不多时便无迹可寻。
方玉竹边动手边向韩灵善解释:“韩夫子可能不知,家养鸡的血淋在碗里还能食用,但这野物,不仅味道重,吃了还易生病,所以必须将血放尽。”
韩灵善听后若有所思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想是这野鸡常年生活在深山,食料杂乱,血液不洁所致。”
方玉竹连杀两只野鸡,放于一旁,点头赞同:“韩夫子所言极是。”
方玉竹的赞美,韩灵善听后只是淡然一笑。
眼看天色渐晚,严秀娥和谷茉交代了几句,便带着水柳回去了。
归安在东屋内,兴奋地向母亲讲述母亲打猎的英姿,虽有些疲惫,但兴致勃勃。
朱大娘却愁眉不展,对谷茉说道:“小茉啊,这野鸡兔子我可不会做,你大伯也没有这手艺,我们平时很少吃这些东西,做法着实让我为难。”
谷茉闻言一笑,心中暗想自己也未尝做过,但脑中迅速回忆起曾见过的食谱,决定采用红烧的方法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