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什么?茹什么素?”朱大娘不明所以,又问了两遍。
谷茉注意到韩灵善的表情,显然她不想多作解释,便立刻递过去一个空盘子,放在她碗边说,“夫子如果不吃,就挑出来吧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然后,她转头向朱大*娘解释道,“茹素就是吃斋,就是只吃素食。”
朱大娘似乎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,面露明了之色,望着韩灵善说,“哦,怪不得这几天都没见夫子您吃肉,原来您是在带发修行啊,那您就多吃些菜吧。”
韩灵善对朱大娘的话感到有些哭笑不得,难道吃素就等同于出家当尼姑了吗?
谷茉注意到韩灵善的眉梢微微上扬,尽管她的表情依旧淡然,但似乎隐约透出一丝不快。
便赶紧笑着调解气氛,“大娘,夫子想吃什么就自己夹,我们也不清楚夫子的口味,您快吃吧,辛苦一下午了。”
朱大娘却并不在意,笑眯眯地点了点头。
饭后,方玉竹去洗碗,而韩灵善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尽管她在方家已经住了六七天,但与大家的交流却非常有限,谷茉只觉得她性格冷淡,因此也不主动去打扰她。
芸香还在油灯下绣着荷包,之前她还得偷偷摸摸地绣,现在窗户纸已经捅破,她就光明正大地为夏金澜绣荷包了。
朱大娘看到后说了几次,芸香总是嘿嘿一笑,后来朱大娘也懒得再提,随她去了。
归安吃完饭就说困了,谷茉带他洗漱完毕后,就让他上床睡觉了。
然而谷茉睡了整个下午,现在却毫无睡意,便跑到朱大娘的屋里闲聊。
朱大娘眼神不行,无法做精细的活计,便开始为谷茉腹中的孩子缝制衣物。
“大娘,您这也太心急了,孩子得等到夏天才出生,不必这么着急。”谷茉看着朱大娘在挑选花色,还让她选择,便笑着说道。
朱大娘却不认同,说道,“你不懂,小娃娃长得快得很,一天一个样,不多准备些衣服,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吧。”
谷茉忍不住笑出声,只好同意,说,“好好好,那我跟着您学学,我也做几件轻薄的衣服,之前跟着表姐学,给归安做衣服,我的针线活太粗了,总觉得不够好看。”
眼见谷茉准备拿起布料开始动手,朱大娘连忙阻止她,“使不得,使不得,你可不能拿针啊,怀孕的女人,不宜拿这些,这绣花针女人天天拿着,阴气重。”
这回,谷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,因为在朱大娘看来,她做什么都不够安全。
为了不再被念叨,谷茉顺从地放下布料,笑盈盈地说,“那我不做了,大娘您放心,您不让我做的事,我绝对不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