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就这样,少年管家从小米欢出生后到往后三年内,才拥有个真正的、属于他自己的名。
米连月。
米连月。
他握住小米欢的手,眉眼染带的笑意,怎么也掩盖不住少年管家此刻的满心欢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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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,人的记忆十年一清理,在起名之前的事,米连月其实记不太清了。
这所园林承载住米家百年风雨,除去最角落的花园变成对外景点,剩下的内里其实毫无变化。
院子如此,人也同样。
不着家的大公子依旧未归家,现在连有用的消息皆无,无论大先生还是夫人,但凡跟米家有半点关系,对方如避之蛇蝎。
夫人还好。
她对孩子一直是放养状态,仅在个别事情上,才会有些计较与偏执。大先生则为全然相反的状态,事事要求极度完美,在这种高压下,大公子自上学起才会连跳三级,提前结束中学生涯,尚未十八岁远渡重洋从此杳无音信。
最近倒是有了点异样。
无他,小先生床上上发生的事。
这称不得严重,马虎倒也成问题。
管家现在还清晰记得,那天是夏季的尾巴,偏偏落了一场秋雨,空气里冷嗖嗖,哪还有盛暑闷热。
他四点起床,先去给小先生拿了外套放在床头,再想帮人整理今日里衣与学习用具,结果位于床尾的东西绊住他脚步。
那器具形状长长,表面附有一层细小毛茸,伸手轻触是能融化掉骨头的细软,端点镶嵌的粉夹子无比柔软却不失力度,管家尝试按开,看清里面使用痕迹后蹙眉。
这是什么东西?
他内心困惑,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对应记忆。毕竟是小先生的贴身服侍,大大小小的吃穿用度全由管家过目。
唯独它。
毫无印象。
管家在保持不解同时,握住的手指也并未闲着,他尝试闭合再次夹开,并且置于自己指尖。
结果还未体会清楚,那夹子仿佛安置润滑油般,在人还未反应过来,咔哒一声不见了踪影。
“小先生?”
似乎力度过重,在东西弹出去的同时,那长长毛绒尾巴同样打在少年伸在外面的臂膀。生怕将人吵醒,管家试探性地用轻调气音询问。
当然,尚未从深眠中苏醒的少年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响应,反倒是觉得管家嗓音扰人,哼哼唧唧翻个身,将那长条死死压在被子下,怎么都抽不出来。
“……”
他好像,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了。
因为本该穿好的白吊带睡衣,不知何时落下肩膀,连带布料卷边,露出大片晃眼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