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从不许沈筠娆说这些晦气话,抓着她的手就去拍木质柜,迷信道:“快说呸呸呸!赶紧给呸走。”
沈筠娆配合的拍了拍木质柜,眉眼弯着笑,温着嗓应和:“好,呸呸呸。”
白姨轻叹,担忧的瞧着沈筠娆,“你确定了?真就要嫁他?”
“嫁!”沈筠娆没告诉白姨一年之期的事,她怕说了白姨更担心,届时恐怕又得跟着她受苦,不肯回老家享福了。
白姨见沈筠娆话语坚定,也有些因时今衍多年前救过沈筠娆的事心生动容,她拨开沈筠娆右额角处的碎发,看着那抹旧伤,忽的下定了决心,支持道:“好!那咱们就嫁!听话委屈了这么久,也该自己选一次了!可不能称了那夫妻俩的心意。”
白姨这话说到沈筠娆的心坎中,沈筠娆重重点头,“对!自己选的,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认。”
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中,总比被当成商品卖出去要好得多。
沈筠娆和时今衍的婚事很急,第二天一早便得奔赴民政局。
这是沈筠娆向时老爷子提的,她希望越快越好,否则容易生变,时老爷子应了她。
领证当天早晨。
沈筠娆被白姨喊醒时,所有的行李也都由白姨收拾好。
她本身就没多少东西,更遑论孟蔓前一晚还派人来过,拿走了她不少东西。
掀开眼的那瞬。
沈筠娆看着墙边孤零零靠着的老旧行李箱,却觉周身都弥漫着自由的味道。
她起床洗漱,白姨围绕在侧,不安心地叮嘱了许多许多话。
今日,两人将要分别,一个去往不知未来的时家,一个回到老家享受生活。两个地方相差甚远,日后很可能再难相见。白姨便想将所有的话都说尽,沈筠娆也都乖顺的点着头一一应下。
但有件事,白姨几番犹豫才决定说出。
空间内分明就她们俩,白姨却还是一副小心样凑到沈筠娆耳边,神秘兮兮道:“娆宝,有件事,姨想了想还是得叮嘱你。”
沈筠娆正刷着牙,含糊应声:“什么?”
“你身子骨弱,疼了得说,让他多照顾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