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燕抱着牛撒腿就跑,生怕别人追得上。
褚燕与孙轻打赌,看谁能把牛犊子抱上山,谁赢了就听谁的,谁就是老大。
褚燕在母牛追赶孙轻的工夫,抱起牛犊子就跑。
那小牛至少得重百八十斤,一般人抱不起来,褚燕也没有想到:自己抱那牛如抱着一头小羊羔,不轻也不重,恰到好处。
褚燕头也不回,一个劲地向前跑,他生怕被孙轻赶上。褚燕不知道,紧追他的是一个小姑娘,接着是那头母牛,再接着就是孙轻。
那小姑娘真有点泼辣,初长成的丫头不知道深浅,她生怕自己的牛被贼人偷去,这可是穷人的命根子。
“你给我站住,你给我站住!”
那少女边跑边喊,褚燕越跑越快,他生怕那姑娘抓住他揍个个半死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那头小牛被颠簸的厉害,温顺的变了性格不再挣扎。
那母牛向山上跑去,只可惜道路崎岖坎坷,母牛冲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。山路的石头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晒,有些地方锃明挂亮的,经受不住母牛粗壮的身躯坚硬光滑的蹄子。母牛气得哞哞直叫,在原地绕着圈子。
母牛气得打着响鼻,怒火从胸膛喷射出来,眼珠子都淌出血来,乳房的汁液时不时滴落下来。
母牛望望山上,早不见了二人踪影,急得团团只转。母牛回头望见孙轻缩头缩脑的赶来,气不打一处来,她“哞”的一声飞窜过来,如猛虎下山苍鹰振翅,看见孙轻就犄。
孙轻吓得魂飞魄散,小心脏悬在喉颈。
“娘啊,救命!”
孙轻回头就跑,真恨自己不能身插双翅,或者有个地缝钻将过去。
“娘啊,看来今天得死到这里不可!”
孙轻的汗珠子都落了下来,他快要窒息了,听不到自己的心跳。
那母牛就快追上了,距离自己近在咫尺。孙轻似乎能感到牛鼻子呼吸的热度,更能猜测到牛的愤怒与咆哮,那犄角的冰冷与嘴唇的激情使孙轻的血液都快凝固了。
猛然间,眼前晃过一个影子,那是高大粗壮的一棵树的影子,孙轻就觉得救星来了,他死死的抓住那棵树。孙轻觉得死也要死得尊严,不能被牛顶到空中或者被踩个粉碎。
孙轻闭眼的功夫,就听见屁股撕拉一声响,孙轻紧咬牙关,绷紧神经,他能够猜测到犄角刺入屁股的滋味,把肠子都能够带了出来。
“撕拉!”
孙轻能听到惊天动地的响声但是听不到粉身碎骨的疼痛,他“啊”的一声睁开眼睛,那母牛正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屁股。
孙轻头脑发涨,他使出洪荒之力窜了出去,孙轻绕着树桩走了一圈,也不顾荆棘丛生,径直向山上跑去。
那母牛有点尴尬,她不想脱孙轻裤子只想要他命。那母牛有点诧异,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孙轻。她听到尾巴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声,才发现孙轻早已经调转方向,向山上跑去了。
母牛见孙轻已爬过巉岩,气得前蹄刨地,用犄角直拱石头,狼藉了一片。
再说褚燕抱着小牛一口气儿跑到山顶,来到了寺庙门前。褚燕把牛犊子撂下,自己坐在地上休息,那牛犊子被褚燕勒得紧紧地,也累坏了,瘫在地上不起来。
褚燕擦着汗望着远处,那女子杆将过来,一边瞪着褚燕,一边叉着腰喘气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偷我小牛……”
褚燕慌忙站了起来,他方才觉得有点唐突: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姑娘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我……才不听你说……你们出家人竟敢偷我小牛,我要告诉方丈……”
褚燕一听傻眼了:”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我与师兄……”
“对……还有那黄脸的大鼻子和尚……你们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……竟敢偷我小牛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褚燕慌里慌张吞吞吐吐张口结舌,那女子根本不听解释,径直就往寺庙里闯!
褚燕心急火燎,他急忙跑过去拽那女子,正好那女子回过头来:“对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