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搭在裴烈的肩上,就这样瞧着,看着时光这样慢慢的过去,心里没有了着急和慌张,只是觉得很美好。
“哎呦,恭喜恭喜!”,刘香兰笑呵呵的迎门来,可不是恭喜吗,背后的人将一切安排的妥妥贴贴的,她就是负责给这件事儿过个明目罢了。
“谢谢谢谢,这事儿也多亏了你,给我家哥儿找了一个这样好的人家。”,刘氏自始至终都不知道,这件事已经被所有人都计划好了,只有她们被蒙在鼓里罢了,她还开心的不行,毕竟在她的心里,这次嫁的人可比的头婚还要强的多了,这往后的日子呀,肯定是顺风顺水,越过越红火。
刘香兰就这样瞧着她,在心里却是觉得她有些可怜,从前是她羡慕她,羡慕她有个家底厚实的夫家,夫家对她也好没立规矩也没什么脾气,但现在,却真真的是反了过来,命运呀,就是这样可笑。
她做媒这么多年来,自然看人也看的真切,那薛修看着就不是一个好人,不过这个世道也没什么好人,最多是心思重罢了,而且那人感觉是个有野心的,这村里的哥儿怕是镇不住他呀,仿佛她现在已经看到了以后了,不过这也是她做不了主的了。
王修在里屋里,也听的真真切切,他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,这个火坑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,就是要他知道这底下是什么还要他心甘情愿的往下跳去。
他感觉自己后悔了,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悔了,铜镜里的人看着模样也差不到哪里去,但看上去就像没了生机一样,眼里看不到一点儿亮光了,他心里忐忑的厉害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腹部。
那个人他镇不住的,他觉得以后肯定会出事儿,而且这个事儿他没有办法,这次他是真的惹了个大麻烦了。
他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去面对,但他娘我外面媒婆的对话,倒是听的一清二楚的,“这次的事儿,劳烦您了,等这两个孩子成亲一定请你来。”,刘氏没有什么心眼,她只看中了薛修背后的资产罢了,想着以后他也能借着自己孩子的光,好好威风一把呢。
“哎呦,这你就客气了,宴请什么的就不用了,以前没这规矩,你也别立着先例,小心坏了规矩被别人戳脊梁骨。”,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容易,对于媒婆,能成的亲事大家都以鸡蛋作为报酬,现在生活好点儿了,也就是钱财,至于单独宴请什么的,这里的人从没搞过,也搞不起这样费钱的玩意儿,也没人敢搞,怕说了不好的规矩,挡了别人的姻缘,这才是真正的折杀了。
“行行行,但成亲的那一天,你可得来呀毕竟这两个孩子是你撮合的。”,她这样拒绝也是在刘氏的情理之中,也就是装装客气一般人哪敢真的答应了,答应了也无妨反正他女婿有钱,给的彩礼也不少,装装门面她也乐的很。
“行啊,到时候一定来。”,话是这般说,但心里却总想着不能和她们再扯上什么关系,这个人她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,他们就是个小老百姓罢了,不掺和这些事儿去以后吃亏的还得是他们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