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到的人,先押着,将那位李宅的管家请进来。”王破已经坐在了厅堂上:“问问他,是玩的先兵后礼么?”
“不错,好歹田府也是官宦之家。”田浩是举人,有功名在身,其父生前可是实权的知府,死后亦有哀荣,以四品官衔入葬。
“好,老朽这就去叫他进来。”田福老管家也挺生气的:“也好问问他,到底什么意思?”
说完就气哄哄的走了。
其他人一看,赶紧的都列队站好,嗯,将这里的厅堂衬托的跟衙门的大堂似的,尤其是王破还穿着国公规制的常服,上头的蟒纹在灯光下,竟然闪烁着金色,哦,他这是金丝绣上去的,田浩看了吧嗒嘴,真奢侈啊!
相反他就没那么耀眼啦。
牛奶娘也发现了这主院里的动静,想了想,去了厨房,跟田白氏一起做起了宵夜。
田府不大,大门口到厅堂里也不远,不一会儿,老管家就板着脸,挺胸凸肚的走在前头,身后两边跟着十二个背着火枪,身着迷彩的护卫,这些护卫走路都是齐刷刷的动作,这军姿军容别提多好了。
老管家的身后是一个穿着细布衣裳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。
流着汗呢,就跟着进来了。
但看起来没多害怕的样子。
“小人李宅管家李庆,见过平国公,见过长生公子。”李庆倒是动作娴熟,请安问好的姿态可标准。
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奴才,规矩上一丝儿都不带错的,而且这人虽然面露焦急之色,可是却没害怕的意思。
“李庆管家,你们李宅什么意思?”田浩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子:“先是你家公子李辉在我田家祖坟山下闹事儿要闯上去,后头又派人摸进我府邸,想要救走你家公子?当我田府是什么地方?当我田浩是泥捏的,没脾气是吧?”
“长生公子息怒,息怒!”李庆管家弯腰答话:“我家老爷与主母都已经不在人世,只余公子一人,他年轻气盛,又喜好新鲜玩意儿,听说长生公子要回来老家,已经是好奇很久了,只是大概是急着结识您,才会激进冒犯,请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他计较……。”
这个李庆管家,别看是一身布衣,却进退有度,说话也非常的有大宅门里仆役的习惯,那就是听着客气,实际上句句都在推卸责任。
他不跟王破和田浩提什么家里的老爷身份,主母等等,而是提了李辉跟田浩相仿的年纪,同样是父母双亡,有博取同情的意思。
“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熟呢?”田浩却仔细的打量这位李庆管家。
中年人,中等身材,面白无须,举手投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管家。
他突然出声,打断了李庆管家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。
“啊?”李庆管家抬头愣了一下,随后低头更是谦卑的摇头:“小人一直在江南这边给人做管家,前年才搬到了这边,与长生公子您应该是没见过。”
“不对!”田浩却摇了摇头,突然灵光一闪:“方虎,去把胡黑子给我抓、不是,请过来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