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田浩朝王破吐槽:“看看你的手下都什么人呐!”
这还是亲卫呢,果然年轻,青的都直冒水。
被这个愣头愣脑的愣头青一搅合,田浩是气也不是,不气也不是。
反正心情没那么糟糕了倒是真的。
等到过了半个时辰,俩人都续了一壶茶,才把人等来。
胡黑子穿了一身,田府里不知道是谁的衣裳,半新不旧的一件普通湖绸做的衣裳,还是湖蓝色的,头发梳的利索,脸上胡子都刮干净了。
挺直了腰板儿的样子,看起来像个读书人,要是眼神儿不那么灵活就更像了。
“胡黑子?”田浩看着他有些惊讶:“没想到你收拾好了,看起来还人模狗样的咧。”
胡黑子拱了拱手,笑了一下,有些腼腆,实际上他身上疼得很,不过是用了止疼药。
那帮不是人的家伙告诉他,在人前不要失了礼数,若是有任何失礼于长生公子的,回来加倍伺候他。
昨天晚上半宿炼狱般的经历,让他这本来就软骨头的家伙,彻底服了。
人家说什么他就是什么,只要不杀了他,哪怕是残疾了也认。
“人不可貌相。”王破眼神轻蔑:“好好的人不做,就当个下三滥。”
“我没有!”胡黑子立刻喊冤叫屈:“我、不是,小的人虽然行事不太好,但绝对不是那种下三滥的货色。”
“不是你还行骗?”田浩一拍桌子:“本公子最讨厌骗子!”
“小的虽然行骗乡里,但也只是骗吃骗喝,偶尔也给人解解心疑,绝非那种骗财骗色的混账王八蛋。”胡黑子很是激动:“我那些手艺也不是用来作恶的,只是混口饭吃。”
王破轻咳一声,眼神犀利的看了胡黑子一下,胡黑子就老实了。
“知道是谁指使的你来找我麻烦吗?”田浩问的可实在,特别单刀直入。
“小的真不知道。”胡黑子一摊手,表情特别诚恳:“那人看着是个管家模样,因为他的袍角离地有三寸高,这是大户人家下人才有的习惯,另外就是他虽然一口子的吴侬软语,可说话却很不客气,颐指气使的,不过他说了您不少的坏话,说您不是个好东西,在大兴城里闹腾,又在西北作威作福,回了江南更要横行霸道了,还说您在沙洲城,看上了寂寞公子的小妾,但寂寞公子脾气倔,为人狂傲,他的小妾也是个烈性子,竟然带着女儿自杀了!都是您逼的!”
“啥?”田浩都震惊了!
“他还说您欺负他家主子年少,侵占家产,说你雇佣了那些女工,谁知道安的什么心?还说、还说了很多……。”剩下的胡黑子不敢说了。
因为田浩的脸色震惊过后,又很震怒:“寂寞公子那是他自家的事情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别说看上他的小妾,我连他们家都没去过,如何得见他的小妾?他们家大门朝哪边开我都不晓得!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