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是奉了口谕。”田浩可介意此事了。
“她那是个屁的口谕咧!”三元公公这个气啊,就别提了,委屈的三元公公道明了原委。
这是后宫一位想太多了的太嫔的主意。
她也有个公主,后年及笄。
先头临安与临江两位公主的亲事,眼看着是不可能搭配的上平国公或者是长生公子了,而金城侯就更不用考虑了。
因为金城侯那行事作风,谁也不敢冒险嫁女儿给他。
她这么做的目的,一个是想给女儿铺路,若是日后真的有那个缘分呢!另外一个就是想要给娘家人牵线搭桥,就算不是公主,她娘家也有几个出色的侄女儿,自觉配得起长生公子。
而那个皇室宗亲,家里大儿子娶得就是她的娘家二侄女儿,虽然关系绕了一下,但架不住人家觉得,一个皇室宗亲,娶一个乳母,这不是妥妥的高攀了吗?
更因为,那皇室宗亲家里人口多,开销大,皇太后停了所有皇室宗亲的供奉,他们做不了米虫就只能坐吃山空,而田浩嫁个大丫鬟都给了如此丰厚的嫁妆,那嫁个乳母出去,还不知道陪送多少好东西呢!
本以为这么一说,此事必成的,那女官也想卖弄一番能耐,就自动请缨来做媒婆了。
但没想到的是,牛奶娘根本没那个心思。
那女官急了,就信口雌黄,说是奉了口谕来的,想用郑太后的名头以势压人,迫使牛奶娘点头答应此事。
她是想着,一个乳母的亲事,长生公子就算是不高兴,难道还能进宫去与皇太后对质不成?
谁知道牛奶娘不安牌理出牌,田浩是她奶大的孩子,也是个性格乖张,不顾世俗约定的人。
不仅当时就非常不客气的拖了她出去,还派人送她入宫,当面与皇太后说了此事,三元公公当时就在场,皇太后气的砸了手里的茶盏子,叫人将那女官打入慎行司,又不顾天色渐晚,派了三元公公来说明一下:“太后娘娘说,先帝百日未过,她还在伤心呢,怎么可能关心旁人的婚姻大事?何况那皇室宗亲连孙子都满地跑了,也并不适合牛奶娘,都是那群眼皮子浅的东西,没得体统。”
说的很是客气,并且赏了牛奶娘一副金扭丝的手镯子,给她压惊。
田浩等人齐齐松了口气,倒是让三元公公也暗自安心了,他们最怕的就是长生公子因为此事,与宫里有了不愉。
“既然如此,那此事就当过去了。”老太太发了话:“天色晚了些,三元公公若是不方便,就在府上过一夜。”
“来的时候,咱家的干爹也是这个意思,太晚回宫里还得折腾。”三元公公竟然从善如流的答应了,不过他是在破军院那里过夜的,于是与老太太告别,一行人回了破军院。
等到回了破军院,王破就不客气的冷了脸,他前脚进了田浩的书房,后脚就一拍桌子,冷冷的问三元公公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