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啦!”
站在道边抻懒腰抬手提了提镜框左右看看,远远望着客车缓缓驶了过来,便慌忙招手拦下。提着箱子走上车向后张望,按照惯例选择了靠窗的座位坐下,掏出耳机,欣赏着窗外的风景。
突然车身向外倾斜引得旅客们阵阵尖叫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刹那间,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让空气瞬间凝固,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,伴随着金属刮擦和撕裂的声音,整个车身翻进路沟。
恐慌和疼痛席卷身上的每一处神经,眼泪不受控制的模糊了视线,我想要开口求救,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,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充斥着鼻腔,身体疼痛到麻木,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,脑袋渐渐失去意识昏死过去。浑浑噩噩的似乎走了好远的路,然而眼前一片昏暗,看不到尽头。身体围绕淡淡的荧光,额间隐约显出金色花印。身体缓缓腾空,周身围起一道屏障慢慢蜕变……
屏障转瞬即逝,飘落到地面时却换了装扮,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今早那身T恤短裤,而是一袭白色纱衣,双肩飘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,刚好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,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,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垂于地,一张白净的脸上双眸紧闭,薄唇微抿的古代女孩。
我头疼欲裂悠悠转醒,恍惚间似乎周围的时间已经定格,意识到情况不对呼吸急促的弯腰拾起震飞的手机屏幕残骸,破碎的晶体映射出那张熟悉的脸。
“我……究竟是谁……”
还来不及反应,四周的屏障就在一瞬间突然崩裂,身上那个熟悉的皮囊装扮也随着周身的气环消散,周围的环境恢复如常,耳边满是微弱的呼救,我呆傻的跌坐在地上,救护车很快便赶到此处救援,而我又一次光荣的住进了医院。索性自己只是手臂处轻微擦伤留院观察了两天便返校了。辅导员考虑到我已经耽误了几天军训,身体还需要恢复便帮我向学校申请不用参加训练,可是每天窝在寝室也实属难耐,我便也跟着其他因为特殊原因无法参加军训的同学一起缩在“病号连”。
我缩在墙角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暗自吃瓜,又因为看到教官的“亲切友好”的叫嚷而感到庆幸自己并未参加训练,同大家度过了几日军训的欢乐时光,渐渐地便把那日的场景淡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