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今天只能失望而归了。她正准备走,忽然听到有人说话。
“不是说江喻在三高吗?我怎么没看见他啊……我找他怎么了,我找他算的账可多着呢……臭丫头,少吃里扒外!”
男人忿忿地挂了电话,又骂道:“小崽种,今天逮不到你,老子迟早要你好看!”
此人正是老裘,他手中拎着个袋子,袋子里是一罐喷漆,他本想在校门口抓住江喻,趁着放学人多大闹一通,给他点颜色瞧瞧,谁料蹲守半天也没见到人,不由得气闷。
他正准备打道回府,忽然发现一个女人正盯着自己看,穿着不菲,一看就是有钱人,不由得更加生气,啐了一口,说:“看什么看?臭娘们儿!”
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愠色,随即掩饰住,又露出一丝微笑,摘下墨镜说:“都是来接孩子的,您怎么说话这么冲啊,难道您也没接到孩子?”
女人一笑,便隐约露出一个梨涡,让人亲切得很。
老裘这样每天混在垃圾堆里的人,什么时候见过美女对自己笑,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,语气都放轻了:“嗯,你小孩也在这儿上学?”
“唉,是啊,孩子可能是躲着我吧,今天也没见到。”女人叹了口气:“毕竟我跟他爸爸离婚了,他气我也是正常的。您呢?等到现在还不走,也是在等孩子吧,父母的苦心,孩子哪会懂。”
老裘问:“单亲啊?”
女人幽怨地说:“嗯,离婚好多年了,怕孩子记恨,一直没有再婚。”
听她这么说,老裘顿时感同身受:“害!小孩子都是这样,单亲的孩子最不懂事!就是从小太受宠了!”
“嗯。”女人又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敢去见他,怕他生气。你知道哪里能喝酒吗?我想去喝一杯。”
老裘立刻说:“知道啊,来,给你带路!”
“啊?不会太麻烦你吧?”
“麻烦什么呐,给美女服务,走吧。”
女人笑着跟上,高跟鞋又高又细,她走在坑坑洼洼的砖地上却如履平地。
“我叫蔡珊,您怎么称呼啊?”
“我姓裘,不用这么客气,叫我老裘就行。”
“老裘,今天这顿酒,我请你喝,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朋友,看着就觉得投机。”
“嗨呀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两人走进酒吧,环境还算清净,音响放着慢摇。
蔡珊点了几杯酒,又放了两张美元到桌子上给酒保做小费,看得老裘眼睛都直了。
酒保也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把钱收走。
老裘说:“你给他钱干什么?”
蔡珊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,自顾自地笑了:“之前一直在国外,给小费给习惯了。唉,回国主要是为了孩子和生意。”
老裘打探道:“你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