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意的手下,个个凶神恶煞,像一群饿狼闯进了鸡窝。
恶狠狠地踹开曲家的门。
曲半夏的妈,于秀兰,吓得脸色煞白,双手不停地颤抖。
还有她爸曲大树,也瘫坐在椅子上,不敢动弹。
“你们......你们想干什么?”于秀兰哆嗦着问。
“还钱!八百块!两天之内,不还钱就拆了你们家!”为首的壮汉恶狠狠地吼道。
于秀兰一听,腿都软了。
“八百块?哪有八百块啊!”她哭丧着脸,“闺女都给你们了,这彩礼钱哪有要回去的道理?”
曲半夏,你个扫把星!怎么还没死?
是不是又犯疯病。
把顾淮意给惹了,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找上门。
真是个赔钱货,呸!
“没钱?没钱的话就把人送回来!”壮汉逼近一步。
啥人?
人不早就给顾淮意了,哪还有人给他们。
“您别开玩笑,我们就曲半夏一个闺女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于秀兰支支吾吾,挡在曲盛屋前,不肯让他们踏进去半步。
儿子屋里的东西,都是要紧的。
要是不小心砸坏了,儿子会心疼死的。
“少在这跟我装傻,你那傻闺女半夜逃婚,又和顾团长打了报告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我劝你们别跟我装傻,趁早把钱还上,把人送回来,不然你们知道后果。”按顾淮意的指示,壮汉们把话带到。
简单小惩大诫后,便大摇大摆离开曲家。
留下于秀兰和曲大树,两人傻愣着四目相对。
顾南箫?
他们家那傻闺女竟然和他打了报告,这怎么可能?
虽说曲半夏模样是不错。
可对于人人望而却步的顾南箫,那简直是不可能的组合,除非有奇迹发生。
于秀兰脑子发蒙,让曲大树掐自己,“盛儿他爹,是不是我听错了?那赔钱货没死,还打算跟顾南箫结婚?”
“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?”
哎呦喂,好痛!
于秀兰叫嚷着,白了他一眼,“你还真掐啊!”
曲大树也是个实心眼,就让他掐一下,竟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。
他红着脸,有些不好意思,“没弄疼你吧,媳妇儿,糙老爷们,手劲大了点,你别见怪啊。”
“我是觉得,半夏那丫头压根就不可能有那本事,还跟顾团长打报告,她怎么不上天呢。”
“肯定是顾淮意没玩痛快,才找咱麻烦,你消消气。”
两人正讨论着,就听见门外传来口哨声。
渐渐地,一个梳着油亮大背头,手带大金表,身穿的确良花衬衫,亮黄色喇叭裤的男人朝这边走来。
阳光洒落,硬照在金灿灿的表盘上,快要闪瞎曲家二老的眼睛。
“媳妇儿,你看那人,像不像咱家盛儿。”曲大树眯着眼,努力想要看清。
杨秀兰远远瞧了瞧,摇摇头。
十分否认,眼前这个打扮奇特的男人,无论如何也不能是自己儿子。
“瞎说什么,那人跟个二流子似的,怎么能是咱家盛儿。”
她憋着笑,格外笃定。
和曲大树两个人,前脚刚迈进门槛,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曲盛脚步虚浮,极其嘚瑟地朝他们走来。
于秀兰和曲大树僵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