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婉鸩怀着满心的忧虑,车子缓缓驶进顾宅的大门。她推开车门,踏入熟悉的宅邸,屋内弥漫着一股异常安静的气息,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同寻常。
她轻手轻脚地朝着客厅走去,刚转过拐角,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,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。只见客厅的沙发上,顾凛枭瘫坐着,周围凌乱地摆满了空酒瓶,他双眼紧闭,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。
叶婉鸩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急忙快步走到顾凛枭身边,蹲下身子,轻轻摇晃着他,焦急地唤道:“顾凛枭,顾凛枭,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?”顾凛枭缓缓地睁开双眼,眼神迷离且充满了痛苦与质问,他看着叶婉鸩,嘴唇颤抖着,声音含糊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:“你……你还知道回来?你和他……到底什么关系?”叶婉鸩满心焦急与心疼,看着醉意醺醺、满脸痛苦质问的顾凛枭,赶忙稳住情绪,急切且认真地说道:“顾凛枭,我跟他真的没有别的关系。你知道吗,我们是从同一个世界来的。我之所以留他电话,是想着问他怎么回去。我心里一直有个心结,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,我想弄清楚,也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回去看看,我保证,仅此而已。”
顾凛枭努力聚焦涣散的眼神,似懂非懂地盯着叶婉鸩,酒意上头让他理解起来有些费劲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同一个世界?回去?什么意思……你别骗我,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想离开我……”说着,他的眼眶竟有些泛红,那平日里坚毅的面容此刻满是脆弱与不安。顾凛枭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叶婉鸩瞳孔骤然收缩。她下意识想要后退,却被他带着酒气的唇精准堵住所有辩解。男人有力的手臂像铁箍般桎梏着她的腰肢,将她整个人压进沙发缝隙。
“唔......“叶婉鸩徒劳地推着他滚烫的胸膛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她尝到了威士忌的辛辣与苦涩,混着咸涩的泪,分不清是谁的。
“别说话......“顾凛枭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脊椎一寸寸摩挲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,只想确认你还在我身边。“他的唇移到她耳畔,急促的喘息震得她耳膜发颤,“告诉我,你不会离开我。“
叶婉鸩被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惊得浑身发抖。她仰头望着天花板,眼角的泪顺着鬓角滑落,沾湿了沙发垫。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衬衫下摆,布料下是剧烈起伏的心跳,与她的脉搏共振。
“顾凛枭......“她终于找到空隙喘息,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,“我从未想过离开。“话音未落又被他堵住唇舌,这次的吻却温柔得令人心碎。他舌尖细细描绘她唇形,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。
当叶婉鸩逐渐放松下来,顾凛枭突然抱起她走向卧室。月光透过纱帘在两人身上流淌,他将她放在床上时,西装外套滑落在地,露出领带歪斜的模样。叶婉鸩伸手想要帮他整理,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枕侧。
“叶婉鸩......“他跪坐在她身侧,月光在他眼睫投下阴影,“你说我们来自不同世界......“大掌轻轻抚过她眉眼,“可在我看来,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。“叶婉鸩的指尖在他颈后微微颤抖,月光在两人交缠的睫毛上碎成星芒。顾凛枭的吻像火舌舔舐着她的锁骨,却在触及吊带裙肩带时骤然停住。他撑起上身,月光在他绷紧的下颌线投下阴影,呼吸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。
“怎么了?“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情欲未消的暗哑。叶婉鸩怔怔望着他映在窗玻璃上的倒影,忽然发现这个将她禁锢在臂弯里的男人,竟比她记忆中在现代见到的任何雕塑都要完美。可这种完美带来的压迫感,却让她想起初来这个世界时被陌生环境笼罩的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