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可能是蜀地消息闭塞?或许如宋使君那样的人物,可能知道黄巢吧,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,赵怀安就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了。
有没有黄巢那完全是两个发展路径,这不能不让赵怀安重视。
赵怀安默默将寻找黄巢信息纳入了后面的优先项,然后就邀请王铎、任从海两人吃酒。
……
那任从海此前已经吃醉了,这会迷迷糊糊的和赵怀安一边落座,菜很简单,但几人聊得很投缘。
尤其是赵怀安和王铎,聊了很多数术的技巧,甚至王铎还请教了赵怀安一道难题,就是如何测量一块不规则土地的面积,这是他们这些丈量土地的小吏最头疼的事情。
赵怀安聊得尽兴,大手一挥:
“这有何难?”
说完,他就蘸着酒水手把手教王铎用微积分计算不规则形的面积。
这一手,让王铎惊为天人,他也想过不断分割碎地然后总和计算,但却从来没想过有一种工具算法,可以直接计算分割后的求和。
这一刻,赵怀安在王铎的心中,足足有三层土楼那么高。
赵大是真高!
而那边,赵怀安也没冷落任从海,他不断问任从海军中的一些情况,比如川西兵有哪些勇将,那些外藩兵战力又如何。
对于赵怀安这些提问,任从海一下子就清醒了,他指了指赵怀安,戏谑道:
“赵大啊赵大,你这是打探诸军,还是和一个虞候判官打探,你是何用意啊?”
赵怀安也是喝大了,搂着任从海,乜视:
“老任,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都要打仗了,兄弟我不了解了解诸军战力,秉性做派,到时候上了战场,被人卖了怎么办。”
任从海不说话了,他看了一眼对面的王铎,看他这会已经趴在席子上睡了,才小声问了句:
“赵大,你果然得宋使君青眼,我都是今日才知道要出战了,未曾想你都已经知道了。”
见赵海安是真的有大背景,任从海也不隐瞒了,开始将他知道的各军情况都一一说了。
尤其是说到川东军的时候,任从海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:
“战场遇到他们了,多小心。”
赵怀安笑了笑,没吱声。
喝了一会,任从海忽然起身,对赵怀安抱拳:
“赵大,多谢你招待,但今个咱老任也有公务在身,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赵海安诧异,心想你除了给我送告身,来我这吃酒,还能有什么其他事。
但人家既然这么说了,赵怀安还是起身送任从海出帐,然后就回来准备把大伙喊来商量事情。
他看王铎喝醉了,就让老墨将他送到帐后休息,然后自己换了一处帐篷喊大伙来议事。
很快,一众门徒和各把头都猬集在了帐篷里,十几号人将帐篷挤得满满的。
人一齐,赵怀安就和他们说了三件事。
一个就是关于后勤补给这块的,现在大营送来了大批物资,这些东西必须尽快下发到各人手上,尤其是弓弩这块,必须加紧熟悉,形成战斗力。
然后是编制重整这一块,既然有了“保义都”的军号,那相应的旗帜和职位就要确立下来。
除了自己之外,原先的八个把头直接任命为伙头,然后分别赐不同旗号。
八伙分左右,为左一、二、三、四,右一、二、三、四。左厢领黑、红、青、白四色旗,旗图熊。右厢也领这四色,旗图狼。
而赵怀安自己的中伙,则是一面土黄旗,图虎。
旗帜一分,各伙所属就一览无余。
赵怀安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训练。
之前,赵海安已让陆仲元这些牙兵训练众人武艺、器械,但一直没有学习旗鼓战阵。
现在编制已定、金鼓旗帜已备,正是训练之时。
离开战还有两日,时间非常紧,好在他们人也不多,其中老兵数量占比也高,做到明习金鼓还是不难的。
把头们这会心气都很足,刚立了军号,升了官,人人感到这日子有奔头,所以皆摩拳擦掌好好干一场。
忽然,听到军帐外一阵骚然,再然后是响亮的哭声,随后更有无数人在大喊,场面非常混乱。
众人皆愕然,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