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溟不太明白,但也可能确实是他记错了,毕竟他对鸟类习性仅有一些书面知识,其实完全不了解。
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摸了摸白屁屁。
白色尾羽本能地收紧,又立刻挓得更开,微微迎合地翘高了一些。
可能这样真的很舒服吧,金溟心想。
小撸怡情大撸伤身,金溟今天撸鸟撸得三平二满,餍足地搂过海玉卿,躺下来闭上眼,准备睡觉。
海玉卿乖顺地趴在他怀里,等得尾羽都挓累了,越等身后越安静。它忍不住扭过头,就看到金溟闭着眼,满脸平和地——睡着了?
“……”海玉卿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,轻轻推了推金溟。
金溟被它推醒,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海玉卿又狠狠推了金溟一下,差点把他从床上推下去。它把头扭回去,梗着脖子硬着声道:“没怎么。”
还真是睡着了!!!
金溟刚酝酿出来的睡意立刻就没了,这语气哪是没怎么,分明是太怎么了。
但是到底怎么了,怎么又突然翻脸了?
金溟半个身子悬在床边,后退半步就是悬崖峭壁,前进半步,有可能就是狂风暴雨。
无须之祸,进退两难。
所以现在该怎么办?
是不是应该主动下去睡地上?
金溟在脑中飞速权衡了下局面,立刻展开翅膀把海玉卿抱进怀里,顺便把悬空的身体挪进床里面,明知故问:“睡不着吗?”
“睡得着。”海玉卿的语气更加不好,连头都没回一下。
“那……”金溟无辜极了,“要不再换个故事讲?”
“睡觉!”海玉卿道,恶声恶气的,跟刚才乖巧柔顺的模样判若两鸟。
金溟闭上眼,在脑子里开始回顾自己刚才犯了什么忌讳,惹得它如此不痛快,反思了没半分钟,睡意再次袭来,脑袋又开始犯迷糊。
正反思得朦朦胧胧,感觉颈边毛茸茸地发痒,接着身侧一沉,他睁开眼,就看到海玉卿贴在他身上拱来拱去,好像要——爬到他身上来。
“是不是肚子不舒服?”金溟灵光一现,给压在他身上的海玉卿揉了揉肚子。
就说不要一天吃这么多蜂蜜,这会儿睡不着了吧。
“不是。”海玉卿语气还是硬邦邦的,听上去不怎么愉快。它探过头张嘴扯了扯金溟颈边的羽毛,来势汹汹的,但其实没用什么力道。
“你……”金溟张开嘴,就被海玉卿啄了一下舌头,啄得他浑身发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