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之后的云芙瘫坐在魏容的膝盖上,小肚子圆滚滚的鼓起。
看得魏容指尖发痒。
云芙只恨自己现在只是一只猫,胃口就这么一点,很多饭菜都只能过过眼瘾,这也吃不了那也吃不了,说是猫不能吃。
最终只能吃一点清淡的肉以及绿菜,但对她的味蕾还是极为友好的。
想到在酒楼里,那位南陵太守之子,云芙内心的八卦因子有些按捺不住。
一骨碌爬起身,跳到了小方桌上,爪子为笔,沾着茶水就开始在桌子上划拉着。
魏容看着用爪子不停在桌上写着字的模样,眼底划过一丝狡黠。
云芙写完,看着男人还没凑过来看,满脸严肃,用爪子扒拉他的衣袖,示意他快看。
魏容装模作样地一脸疑惑,“怎么了?”
云芙身后的尾巴甩在桌上,啪啪啪作响。
魏容也不再逗它,俯过身子去看。
【我们来南陵做什么】
看着猫儿眼底极为认真的神色,魏容面不改色,吐出四个字,“游山玩水。”
云芙:……好像也没有毛病。
如果她没有听到魏容和皇帝说的那些话,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的来历,来南陵游山玩水,她确实相信。
但她已经从他的口中得知,她的亲生母亲祝清寒是南陵祝家的大小姐。
如今魏容又这样从江河县那边绕了一大个圈子来到南陵,云芙不想多想都难。
魏容看着某只猫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就知道小家伙已经开始怀疑上了。
怀疑就好,就怕它没有反应,不怀疑。
云芙并不知道,她现在的一些微动作,脸上的小表情都成了某人仔细斟酌的对象。
时间久了,也就能从它某些小动作小表情里看出一些东西来。
这也得益于魏容掌管刑狱司,审问犯人或是穷凶极恶之徒。
进入刑狱司的人,一般的严刑拷打对他们完全没用,更注重于攻心。
眼前的猫儿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是犯人,自然不用那套,反而更加简单。
魏容不信什么精怪之说,但他佛法也略有研读,佛法里有说过灵魂转生,魂魄附着之类。
通过那夜和皇帝夜谈,魏容就注意到怀里的阿福产生的异样,心底就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在这之后,他也有意无意的说过苏家,祝家的恩怨。
某个小家伙就算是躺着,那小耳朵高高竖起,时不时动一动,偷听之举十分明显。
假死离开京安城时,魏容交代了何老,让他找机会去苏家,再次为苏家那个找回来的却一直昏迷不醒的苏小姐进行诊治。
魏容在前两日收到了何老寄来的信件。
心里的想法又确定了几分。
但不管他如何猜测,事实如何,还需要某个小家伙自己亲口承认,不然都是他自己的猜测。
马车来到一处幽静地别院前停下。
魏容抱着已经呼呼大睡过去的阿福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