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现在!
云珈蓝倏然睁眼,右手如灵蛇出洞,簪尖直抵庆王咽喉。
裴临渊愣在原地:“怎么回事?!”
“这是失心蛊,”云珈蓝言简意赅,“吃下去后会动弹不得,半刻后就会恢复。”
说罢,她将蛊虫往裴临渊嘴里塞。
外面响起了脚步声,是太子的随行太监在往这边赶。
来不及了。云珈蓝抓住裴临渊的肩膀:“对不住了庆王!”
说罢,她抓住蒙着的裴临渊,将他的后脑勺狠狠往墙壁上撞去。
“嘭!”
裴临渊当即晕了过去。
担心他很快就会醒来,云珈蓝揪下捆绑床幔的带子,将裴临渊的手脚全部捆住。
“庆王殿下......”随行太监在外面唤,“是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殿下?”
云珈蓝睁大眼睛,突然感觉后脖颈被人捏了一下。
是陈述。
陈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用轻功带她离开了偏殿。
......
夜风清凉。
云珈蓝和陈述跑了许久,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。她看着陈述:“你们王爷呢?他替我喝了媚药。”
同心蛊现在还算平静。云珈蓝也摸不清那边情况。
“王爷会解,”陈述摇摇头,“他只叫我在这边等着,其余的,我也不清楚。”
云珈蓝道:“那你们王爷,平时有没有头疾?”
陈述道:“幼时有,被一个神女治了。但这两年,又......”
他目露犹豫。云珈蓝道:“我们快去找他。”
陈述本身并无太大担心。在所有人眼里,裴嬴川是个战无不胜的存在。
但见云珈蓝坚持,他还是快步追了上去,给云珈蓝引路。
......
裴嬴川那边,早已乱作一团。
众人指着裴嬴川,议论纷纷。
“川儿......”
“川儿啊......”
“母妃!”男人低哑的嘶吼,跌跌撞撞地往前去抓幻影。
记忆中的白衣女人哀戚地看着他。
“你喝下鸩酒,我保你儿子平安长大。”
“不要!!”
裴嬴川头痛欲裂,眼里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。
“我求你们...求你们放过她,我可以去死,我可以......”
紧接着,眼前的白衣女人幻化成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的模样。
“小哑巴,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柔嘉...长嫂......”
“柔嘉是谁......小哑巴,你不是允诺要娶我的吗?”
旧时的记忆囫囵涌进裴嬴川的脑海里。
“我没有...我没有......我不想娶妻,所以我才说自己迷恋长嫂......”
女孩的身影也逐渐模糊。
“渺渺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