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疗养院,季晚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在上车前,她回头对迟蔺说:“回来后我们需要谈谈,有正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迟蔺点头,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离去。
车内,季晚刚想坐到副驾驶座位,突然注意到座位上有一抹鲜红的痕迹。
是口红印。
她皱了皱眉,掩饰不住的厌恶,随后,立刻改变主意,坐到了后排。
迟温衍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,但没有评论,只是默默坐到她旁边。
“去禹城中心医院。”季晚对司机说道,然后转向迟温衍,“你感觉怎么样?头还晕吗?”
迟温衍摇摇头,“好多了。”
季晚松了口气,但眉头仍然紧锁。刚才那抹口红印再次提醒她,上午在寺庙看到的一幕并非幻觉。
迟蔺的背叛是实实在在的,而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。
“你看起来有心事。”迟温衍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季晚冷冷的笑一声,“一言难尽。”
迟温衍没有追问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。、季晚感激他的体贴,不像有些人会刨根问底。
“你的车……”季晚突然想起什么,“保险应该能赔偿吧?”
迟温衍轻轻点头,“不用担心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,请一定要告诉我。”季晚认真地说,“我真的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助。”
迟温衍转头看她,眼神柔和,“你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了。”
“因为我真的很感激。”季晚低声道。
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但这次的氛围不再紧张,反而有一种奇怪的舒适感。
出租车继续前行,季晚的思绪却飘回了疗养院。
迟蔺的突然出现,他的质问,他的嫉妒……一切都表明,他对她还有感情。
但这感情中有多少是真心,有多少只是占有欲,她已经无法分辨了。
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她需要和迟蔺好好谈谈,是时候做出一个了断了。
季晚和迟温衍从医院回来时,已是傍晚时分。
医生确认迟温衍只是轻微脑震荡,处理好伤口后便可回家休息。
疗养院前,迟蔺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,车主人却不见踪影。
季晚刚下车,就听到停车场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,随即是重物砸在金属上的闷响。
“怎么回事?”季晚皱眉,循声走去。
停车场的角落里,迟蔺正用一块砖头狠狠砸着自己的车,车窗已经碎了,引擎盖上也满是凹痕。他的脸扭曲着,眼中满是愤怒和痛苦。
“迟蔺。”季晚惊呼,快步上前,“你在干什么?”
迟蔺猛地转身,看到季晚,眼中的怒火稍微减弱,但很快又燃起,“你终于回来了。和迟温衍逛得开心吗?”
季晚冷冷地看着他,“我们去了医院,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,需要观察。”
迟蔺冷笑一声,扔掉手中的砖头,“真是关心备至啊,季总。”
“他救了我妈妈,这是最基本的感谢。”季晚语气平淡。
迟蔺上前一步,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,脸色更加阴沉,“感谢?你确定只是感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季晚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