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纤长的食指勾上他的裤袢,拉链随之被扯了下来,他才扣住她细白的腕子,将她带离自己一臂远,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需要你做到这份上。”
说完,他脑海出现了一个又大胆又离谱的想法,颤声,“难道...这是分手-炮?”
这话于他而言,过于粗俗,可他还是忍不住,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分手?”盛怀宁用的是疑惑的语气,转瞬反应了过来,怒喝了一句,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我这是浓情蜜意的恩爱-炮。”
话音一落,宽敞的公寓内霎时陷入死寂。
下一秒,门铃打破了这种氛围,响得很有节奏。
贺尘晔从迷惘中抽身出来,抬腕看了眼时间,边绕过她往玄关去,边说:“应该是我点的餐到了。”
盛怀宁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没出来,被他牵着在餐桌前坐下,都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胸腔起伏着,好像手脚都在跟着颤抖。
他手掌安抚地覆上她的颊边,凑近后,说:“我们边吃边聊。”
不是分手就好,他默默想。
盛怀宁的右手被塞入一只长柄汤匙,舀了一勺辣味海鲜汤,刚喂进嘴里就因这种过于刺激味蕾的辛辣皱起了眉头。
她倏然回神,望着左手里不知何时又被塞入的玻璃杯,喃喃出声,“你刚刚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?”
贺尘晔点头,眼底全都是她红着脸颊,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狼狈样,试探着问:“我只是好奇,你铺垫那么久,到底是得多亏心的事,需要你这么辛苦?”
话题重新拉回来,盛怀宁却不敢正视对面的人了。
她扫了眼桌上摆放着的食物,有点眼熟,好像是她在港城常吃的那家,是连锁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经过一番纠结,她搁下餐具,双手规矩地撑在腿边的椅子上,轻舔了下唇,很认真地说:“我今天去见了傅庭肆,你知道的。就...他提议,为了糊弄双方的长辈,让我跟他在公众面前演戏。”
“演什么?”
“对对方感兴趣的联姻对象。”
“那你会对他感兴趣吗?”他问。
盛怀宁一怔,她以为贺尘晔会问问她为什么要演戏,又或是质问她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。她连解释的话都准备好了,没想到根本派不上用场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她答得理直气壮。
贺尘晔舒了口气,“那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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