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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幽邃, 盛怀宁避无可避,却又动弹不得。
她总觉得自己此刻踩在一片结了薄冰的湖面之上,随时都会崩裂坍塌。
她眨了下眼,这才想起来把球杆往身后藏, 似是不够,又赶紧撒手丢到了地毯上, 低低唤了声, “贺尘晔...”
贺尘晔怎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忐忑, 眼眸一低,又看了眼躺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, 其余的地方被衣料遮掩得严严实实,但那通红的一双眼, 还有被不经意间敲打过的侧颈,都是伤痕累累。
他若有似无地弯了弯眼, 笑意里带了一丝丝的暗爽, 而后慢悠悠走到了女孩子的面前, 居高临下望着。
脸颊是红的,耳尖是红的,就连方才攥着球杆的那只手也是红的。
贺尘晔伸出手扣住那纤细的腕子, 带到眼前,轻轻转动着查看。
动手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, 这会儿盛怀宁才有了一点点的痛感。
不知是磕碰在了哪里,指节处微微浮肿, 深浅不一的淤青,看着有些骇人。
他略低头,用着老法子,在她的患处吹了口气,仿佛这样就能减弱她的痛。
过了几秒,温热的指腹抚过,问:“痛不痛?”
面前,贺尘晔没戴眼镜,能清晰看见那墨眸有了其他的情绪,很温柔,还有些疼惜。
盛怀宁没忍住看得入了神,细细品着这三个字里,所蕴含的真实意思。
她歪了歪脑袋,方便和他的视线平齐,更方便自己的故作可怜能让他完整看到,“呜...特别痛。”
“那走吗?”
贺尘晔又摩挲了会儿,才松开她的右手,换了只牵。
她愣了足足三四秒,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得逞后的狡黠,笑意盈盈地和他十指相扣,“我得跟老师打声招呼,不想在这里待了。”
两个人前后脚走到了门口,盛怀宁忽然停下,觑了眼身后依旧倒地不起的邵景初,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真的有下这么重的手吗。
她蹙眉,柔声,“他怎么办?”
贺尘晔头都没回,兀自揽住了她的肩,默不作声地带着她继续往外边走,好似将她当成了傀儡娃娃,生怕她下一刻就有了自主意识。
只是刚刚走出去还没十米,她就听到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。
很快,响起的是她不久前听到过的,邵景初的惨叫。
凭着敏锐的听觉,盛怀宁登时睁大了眼睛,痴痴地望着身旁的人。
贺尘晔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找了一大帮子人进去帮她收拾“烂”摊子,只是这摊子的轻重由他来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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