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头一跳,协议内容整整三页,京郊82处房产全部划到她名下。
付京尧把花递给电梯里的侍者,抽出钢笔塞她手里,握住她的手就要一笔一划地签上她的名字。
南枝恍若惊醒,抽了手,被他用力蜷住,签上字,取出纸袋里的油印摁着拇指压上。
南枝怎么觉得这是签的他自己的卖身契一样……
十二楼停下,南枝心里惴惴不安,递进来的文件让她眼皮一跳,是云璟山庄的100%控股权转让。
她如烫手山芋,拍进付京尧胸膛,“你疯了。”
她把之前签字的文件要撕掉,不安感让她承受不了这份“诚心”。
付京尧抽了文件过去,“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半点情调。”
随着楼层的逐渐升高,每隔十楼,南枝的怀里是抱不完的各种文件,偏偏身后的人霸道地不准她撒手。
直到停在半腰72楼,付京尧拥着她进去大平层房间,把她怀里的东西清理到床上,托着她的臀走到落地窗前,将人抵在玻璃上。
“不答应跟我领证,是不是因为没求婚?诚心不够?嗯?”
他的唇纠缠上来,“现在够不够?南枝。”
南枝的心被填满,震惊也好,意外也也罢,还掺杂着一股莫名的悸动,他对她向来直白浓烈,南枝沉溺在他的捕梦网里,无法翻身,抬起下巴,拢上他的脖颈,主动回应。
他察觉到,吻的更疯狂。
后背的冰凉,身前的炙热,南枝几乎要溺毙在他带来的战栗酥麻里。
大手撩高短裙,一颗颗咬开真丝槟色衬衫的扣子,似是喟叹,“怎么就那么惦记着你呢。”
几乎是痴迷地,他的唇滑到她耳边,磨砂质感的嗓音低低哄求,“主动点儿,继续。”
南枝捧住他的头,热唇所到之处,呜咽出声。
窗外安排好的烟花和夜色摩擦出靓丽,在空中缤纷绽放。
南枝被抵在窗上,嫩白的双臂几乎无力支撑。
心跳随着烟花的爆破声,一声声在偌大的房间里,在她耳边比烟花的声音还清晰,视觉触感的双倍刺激,她沉沦在身后的人织就的浪潮里。
烟花持续了一个小时,她就以各种姿态观赏了一个小时。
“不,不能了。”她低啜,背软贴在玻璃上,沁汗的薄背微黏。
付京尧堵住唇,缓缓折磨她,“嗯,叫声老公听听就饶了你。”
南枝捂住他的嘴,这人是调情的高手,刚刚哄着她说了无数遍情话,眼下又要耍坏。
他捏高了脚踝,腰胯放纵,冷声,“叫。”
南枝破碎哭喊出声。
他得逞后,骗人。
阵地转移到床上,跪坐在她身下,将人扣在怀里,哄着她主动,片刻不放松。
氛围灯把上上下下的身影投射到墙上,无限放大。
这一夜南枝如坠深梦,不,梦都不能堕落成这样。
荒唐。
半夜的时候,嗓子眼发干,迷糊地喊着好渴。
下床,踢线灯明亮,付京尧接了水,将人拢进怀里喂水。
看她轻啜,乖顺样儿。
联想到她养的猫,倒是个刺头,在他家里一点也不怕生地方,比它主人习惯的要快,已经霸房为王。
翻出手机,和陆斯明的聊天记录停在中午。
付京尧:怎么彻底拿下一个避你不及的女人。
陆斯明:我猜猜这个女人是谁……
付京尧:嗯,是她。
陆斯明:鲜花美元加大棒,不行就送车送房送钞票,任何女人都逃不掉的铁律,要避,也只会往你怀里避。
套了条运动长裤,走得远了些,他抽出一支烟,站在窗边,玻璃上有汗腻的擦痕,擦花玻璃上他讳莫表情的倒影。
摁开火机点燃,冷漠睥睨着即便是凌晨依旧灯火阑珊的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