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抬起眼,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,震惊地忘了反抗。
“我说过,跟着付京尧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,这才多久,不就把你甩了令寻了新欢。”
徐平城见她愣住,循循善诱,“南枝,我不介意你们睡没睡过,跟我复婚好吗?”
南枝终于缓过神,推开他,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不可能。”
复婚,除非她脑子被雷劈了。
徐平城伪装的温柔有一瞬间瓦解,他当然不愿复婚,家里的逼迫是一回事儿,公司的股价下跌的厉害,他没料到和南枝离婚会带来这么大的蝴蝶效应。
当初除了为了拆散他和邱佳楠,徐父正发愁,没想到许云画递来话,要一纸婚约以报恩。
才子佳人,知恩图报,从来都是主流,结婚后,徐家的股票更是蒸蒸日上,他预测离婚会带来一点波动,那也无所谓,过阵子大众就忘了。
没想到这段时间以来,好似背后有推手,一直要把徐家推上绝路一般,他才惊心。
当初说为了佳楠放弃徐家只是向老爷子表明态度,事情真到那一步,他自是不肯。
佳楠和徐氏,他凭什么不能兼得?
如果复婚能挽回局面,他愿意低头,大不了他会弥补佳楠更多的钱和爱。
南枝,不过是空有徐太太头衔,就和从前一样,好好地安分在家里。
那不是很好吗?
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。
他沉了口气,“南枝,你不用急着回答我,想想过往的感情,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吗?我会等你。”
南枝摇头,“你做梦。别再出现我的生活里!”
南枝很快冷静下来,反而走进会场里,人多的地方,他总不能发疯。
她刚回到座位上,蓝心月拍了拍她的手臂,“京会的老师讲解的太专业了,有不外传的针法都拿出来大方分享,人太好了。”
南枝心乱,点点头,盯着台上的徐平城,不安感更加加重,没心情听台上的人都讲了些什么。
十点钟,台上的人在掌声中走下台。
前排的记者架起长枪短炮,问题连珠,“徐先生,请问是什么让您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开展刺绣交流会,我查过徐氏旗下没有这项业务。”
“徐先生,您是想发展刺绣弘扬非遗吗?为什么不选择在汕城本地?”
“听说您前妻是非常有名的刺绣师傅,您涉足刺绣圈子,和她还会有来往吗?”
在他从容,志在必得的眼神里,南枝确定这些人都是他安排好的。
“两个月前,我和我的妻子图南枝因为一些矛盾冲动离婚,她是小女儿性格,结婚后一直在家做贤内助,我工作上太忙,才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埋下了隐患。”他说完,停顿了一下,“说实话,我一向顺风顺水,一开始娶她也是抱着还恩的心态,对她没什么感情,婚后她很爱我,事无巨细……感情的事强求不来,大家应该能体会,没想到离婚后我才发现,我已经爱上了她。”
闪光灯下,徐平城的表情深情懊悔,十足像极了一个爱而不自知,追悔莫及的忏悔男人。
南枝恶心地想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