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钊抬头,看了一眼使眼色的陆斯明,又看向付京尧,这人脸色不是一般差劲,情况不对。
把他们叫来半天,摁这儿听戏,他实在没这份雅情。
他灵机一动,把手机举到付京尧面前,“二哥,你看这男人真是够贱的,人家女生对他爱答不理,他死缠烂打,软磨硬泡,爷哄奶劝的,低三下四,何必呢,女人多的是,纠缠一个不放真是掉价。”
梁钊的嘴角随着付京尧的脸色越来越沉而逐渐放平。
陆斯明见气氛不对,把人扇一边儿去,“你跟京尧说这些干嘛,他是那种人吗,能共情吗?”
付京尧闭了闭眼睛,沉了口气,倒牙的厉害,“丁槐国外的公司有什么动静?”
新来的戏子眉眼多情,对上视线,横波暧昧,他不明意味一笑,从西装内袋里夹出一张黑卡,扔上了台。
“他也是够贪,之前宋姨查到他头上,不得不停了匆匆转到国外,这还没一年嫌手续费高,准备冒着风险转移回来,那边的公司都撤了。”
梁钊摁灭了手机,“他是打算披着绣园的皮去洗代孕的钱。”
“他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拐弯抹角,洗钱什么手段不能用,非用绣园顶着不可?”陆斯明不解。
“这可是实打实的实业,老家伙对许云画用情够深,这样糟践图鸿创下的绣园倒是小肚鸡肠。字画茶壁都有上限,他一举两得,可不糊涂。”
付京尧冷笑,“早晚得算清楚账。”
“你……之前对图南枝,不会是想利用她做卧底吧?”
否则,陆斯明想不通不了他哪来那么大疯劲儿。
演员谢幕,付京尧站起身,挑了个果子,从容抛上舞台,稳丢在新来的女戏员手里。
所有人心照不宣。
浴室里传来淋漓的水声,付京尧裹着浴袍恣意坐在床上接着电话,“怎么那么爱哭,你说的事我知道了,不会让你丢了面子,嗯?”
“付先生,谢谢您。我,我想过去陪着您可以吗?”宋锦知话里有话。
付京尧没搭茬,“早点睡。”
那边乖乖应了一声。
挂了电话,揉了揉眉心,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。
片刻,女人裹着浴巾出来,一双杏眼洗去妆容遮不住的风情大胆。
“结过婚?”付京尧眼也不抬,注视着手机里一片飘红的大盘,心情不错。
女人没扯谎,轻声应下,“是。”
“伺候过几个人?”他这才抬眼给了视线。
“一个,我前夫。”
闻言,他不明意味哼笑了一声,倾身一拉,女人坐到床边,浴巾掉落堆在腰臀处,她毫不扭捏,裸身前凑。
丰满紧擦着腰身游移到胸膛紧贴,手探入半敞的浴袍剥开,咬住喉结吸出声响。
一手往下探去,费心撩拨。
片刻,女人神色有些尴尬,心里有质疑,却不敢面漏。
她退后身子,埋头而下,下巴被大手托住。
对上毫无波澜的视线,不解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付京尧翻身下床,裹紧了浴袍,“出去吧。”
反正拿了钱,她又不亏,听话地穿好衣服走人,临走前扫了一眼付京尧腰线的位置,有些尴尬,“付先生,我,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付京尧恍若未闻,取了烟点燃走进阳台,撑在围栏上,指间的猩红在风中迅速下移。
冷风扑面,吹不走心中的浊气,亦或是郁闷。
眼下,脑中仅仅是刚想起那避他不及的模样儿,发热的小腹刚刚还装死,现在倒是紧绷反应迅速。
垂眼冷哼,下颌线绷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