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沙越如此一提起,我也发现,解思悦就像是突然的消失匿迹了一般,什么消息什么动作都没有了。世界也突然变得好安静。
可能吧,每个人都在渡劫。在安静中逐渐失魂慢慢死去。
解思悦与我爱不逢时,想必她也看透了我的坚决与无情。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好了,我说思悦,你也不容易,辛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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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战国时,有一次扁鹊来到虢国行医,听说虢国太子早上染急病身亡,于是请求进宫察看。扁鹊来到太子床前,仔细的检查了一遍,发现太子大腿内侧还有微温,耳朵里还有鸣音,于是说:“太子只是严重昏迷,还可以救活。”扁鹊用针灸的方法使太子回过气来,又在太子身上热敷一会儿,终于使他苏醒过来。
「扁鹊又开了药方,太子服了二十天药后,便完全康复了。虢国国君再三向扁鹊道谢,扁鹊说:“我不是能起死回生,只是太子未曾真死,我才能救活他。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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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故事是浦新觉讲过给我听的。此刻我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其实谁都一样,灵魂与肉体独立分离,却又合同而一。
人若真死,任谁也救不活。就是这个意思。
天地之间只有贪生怕死之人,并无起死回生之药。
肉体只能死一次,灵魂却可以无限假死无限振作,根本就是死不到尽头的。
麻痹自己是暂时的解脱,妄想重生也只是意淫的笑话,苟延残喘是常态,病入膏肓是爱而不得的自作孽不可活。
我爱河莉与解思悦爱我,所有的后遗,分明只是同一个道理。
“我丢!颜启,你在想什么呢,看着桌面那么入神,一动不动的,眼睛都不眨一下……”后来,还是帅阳拍醒了我。
我只好来了一句威武的坤式嗲叫以化解我当下的尴尬:“你干嘛~哎哟~”
“嘶~”果不其然,帅阳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,然后说道,“抽烟去啊,别骚了。”
我恢复正常说了一句:“哦。”
然后就跟着他一起到楼梯口抽烟去了。
刚点上烟,帅阳就说:“明天周六,我回我姨妈家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我说:“你姨妈,又不是我姨妈,我去干嘛?”
“艹,是不是兄弟先?是兄弟,我姨妈就是你姨妈啊!”
“那你的那些妹妹们是我的妹妹吗?你能亲她们一口,我也能吗?”
“我丢,你就想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”
“就说你一不一起去我姨妈家?只能回答一个字。”
“哦。”
“答应了是吧?”
“那也只能答应了啊。不过我倒是想知道,具体是为什么非要我也一起去。”
“上次我喝醉酒接了我姨妈的电话,没看清楚是她,我就傻吊似的讲了些粗口。她就觉得我学坏了,抽烟喝酒什么的,怀疑我总是跟那些不良青年混。我看你长得也比较斯文败类,想着就叫你权且过去帮我个忙,带你见见她应该有些说服力……”帅阳也是说得毫不客气。
我白眼翻到了后脑勺,对他说:“说谁斯文败类呢……”
“你啊,跟我一样是个衣冠禽兽。”
“喂,呵呵!越讲越离谱了哈。”
“好了,大佬,总之你帮我这个忙,肯定不吃亏……”
“哦?”
“去到我姨妈家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。”
又抽了一口烟之后,熄灭烟头,我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,就走向教室准备继续上课。
帅阳跟在我的身后,兰花指一伸,漂亮地将他顶在食指上的烟头远远地弹飞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