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蓦地愣了一下,很快又笑了笑,说:“啊,我也觉得。呵呵!”
可是现在又来临时抱佛脚的复习,还来得及吗?况且旷课那么多,那老师给过?
得了,试试看吧。我想。
“你咋又换了一个发型啊?”花野又找话题问我。
我下意识地扫了扫自己已不知觉间留长了不少的头发。我说:“嗨,只是没去剪罢了,鬓角长了,整体也没有往后梳,支楞起来其实和以前差不多嘛。”
“差太多了!”花野惊呼着道,“跟以前完全是两种气质!”
“昂?”
“以前多阳光干练,现在啧啧,有点不可捉摸的神秘……就是说,跟电影里那种冷酷而不修边幅的杀手差不多……”
“哈哈!你这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埋汰我哟!”
“嘿,当然是夸赞的嘛。不过我个人建议,再把它打碎一点会更有那味。”
“什么味?”
“冷酷杀手的味道啊,还能是什么。”
“哈,你不当tony老师(发型师)可真是浪费了。”
“嘿嘿,要是以后工作了,到处都混不下去了,这个方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……”
“哈哈!”
其实我心里笑着在想,想说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颓废了,直接明说嘛,发型这种事情,你在不在意它完全取决于你想不想引人注目——两者成正比的程度,如此而已。
既然我还活在梦里,那就暂且随性地而活上一段时间好了。不过当然,最基本的,像个人样,不要太突出的不修边幅就行——完全不修边幅,很有可能又是另一种的引人注目。
“新的一个学年了,我们INSEVEN要不要出去一起聚一聚啊?”花野又说。
我想了想,道:“也行啊,你们要是拉得齐人,我必到。”
“哪有拉不齐人的道理哦?INSEVEN肯定是缺一不可的嘛!既然你都答应了,那就安心地等通知日子得了!”花野颇有自信地说。
我回答:“好啊。坐等。”
久没相见的人,毕竟多多少少都还是会想见一面的吧?包括里奈。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与她的聊天释怀了不少,我现在确实没那么刻意心里怕见到她了。
很快。在岔路上我与花野道别。
我直接到了宿舍楼,跟宿管阿姨打了个久违热情的招呼,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。
如我所想。
帅阳这家伙,明明比我早到,此时却不知浪去了哪里。
只剩下开着大灯又开着台灯的太行宇,不晓得在书桌上埋头研究什么。
我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,并问他到底在专注些啥。
他才笑笑说:“啊,我刚计算完这座桥梁桥墩之间的间距呢,您也知道,这有点复杂,可花去了我不少的时间——又要考虑地形地质地貌,同时还要考虑荷载等级和桥面宽度等等。现在在思考桥墩与桥面之间到底预留多少的间距才合适呢,倘若在这其中加入支座的话又应该加以什么材质最为妥当……对啊,这个点应该是0.056才是,我刚怎么没想到呢……”
说实话,此话题太专业我一时没听懂。看着他那更像是又重新陷入了自我琢磨的状态,我就没有再接着去打扰他了。
放下了行李之后,我躺在了床板之上。
好想床也不铺,就此大睡一觉得了。
然后继续做梦……
梦里什么都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