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千万好像很多啊,啧,这怎么办呢?”
“我去,你还真的犹豫了……”
“要不回个折扣吧,一千万实在是太多了,我拿着也怪过意不去的,999万得了,数字也吉利!”
“啊啊啊!你咋那么讨厌呢?我不要理你了!你就是个白眼狼儿!”
“别这样嘛,分你99万如何?”
“你这买卖挺划算嘛,空手套白狼,无本经营搁那儿两腿一翘,就拿900万啊你!”
“那好吧,那给你900万,我拿剩下的99(w),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
“也不行!你一毛钱都别想拿,我直接跟那个人走!哼!绿死你!”
“卧槽,这招忒毒!”
“名师出高徒,你教的嘛,师傅!”
“那不卖了,嘤嘤嘤……”
“呸!太迟了!”
“早知道一百万那次就应该卖了……”
“我去!你还认真起来了是吧?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打死,扔进黄河里喂王八?”
我把河莉的手拉起来,紧紧扣住,再不开玩笑了。
然后望着她那正瞥着我来气的眼睛,我说:“信。我信。”
春雷再次响起,她也不跟我贫了,喏喏地跟着我的脚步就继续往她的宿舍楼走去。
走的途中,天上稀稀疏疏开始落起了零星细雨,而路边的小草小花却是比昨日之我所见更是展现得浓密生机。隐约中,我仿佛听见有人在我们身边不远的地方哼着一首音调不错的小曲,遗憾的是,我左顾右望都找不到声音的来源。
送河莉到了宿舍楼,她说上去拿好课本就会去上课。我就说我也回去了,中午见。就此道别。
事实上,后来的我压根并没有去上课,而是躲在了自己的宿舍里听歌。
听着乱七八糟的歌,抽着烟,看着春雨,有种想写歌的冲动。
无奈从小没有音乐细胞,以至于到现在长大了大脑子中也依然找不到任何音律。
我就假想我现在已经作出了一曲。具体是怎样的旋律就不管了,而总之它一定是首很动听的情歌。它叙述着我与河莉优美动人的故事,并且每一个画面,都是情诗。
两颗心硬碰硬,完全没有任何手段与套路。每一帧都是真诚,每一句都是炽热。
我说河莉,双向奔赴的爱最是深得人心,听风听海听你,此曲最为让人陶醉。可惜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首作品具化出来,然后精心地录制成碟再亲手送给你。我的手里没有吉他,我的笔尖也不够才华,生命是如此有限,我要怎么爱才能紧跟着时光,永远与你在一起,同时亦不被未来所抛弃。
我说河莉,虽然歌里没有一句我爱你,但句句都是我爱你。你可以信吗?我是说真的——假如我懂得写歌的话……
这首歌的名字就取作《春曲》。
节奏可能有点慢,旋律可能也没有什么大起大落,但这首曲子一定是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讲到那一同入土为安。我们的故事很长很长,足足有六层楼那么多。但是歌曲它最多也就五分钟。五分钟而已,如果你也足够耐烦,如果你也足够愿意,请你让我拉着你的手,然后看着你静静地将它听完。
我说河莉,写歌并不是为了获奖,就像某个流浪无人捧场的天才歌手,曲高和寡那也并不是他的错。我只想让你听见,只想让你看见,如此而已。
我愿意徒手剖出我鲜血淋漓的心,然后献给你……
在抽象美学的意义上永不死去……
春雷、繁花、细雨,小路、灯光与千树。
都是点缀而已。
所以我说河莉,我的公主,你现在就算是放个屁,我都觉得是香的,你信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