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住院部大门守候的日报媒体,去后门的小巷打包一些?赵与?爱吃又利于养伤的小菜。
吃饱喝足,会玩点小游戏,比如火车牌。赵与?的右手不?能?动,其他?地方也大大小小有伤,勉强左手能?动一下。柳回笙每次都欺负她,在她吃牌的时候眼?明手快把下一张牌压住,堂而皇之地作弊。
赵与?也不?恼,反而,在压牌的时候,柳回笙的手会摸到她的手背,害她时不?时触一下电,手指麻麻的。
心里却甜。
“你笑什么?”柳回笙见她脸上又露出那副不?值钱的表情,就会佯怒地质问。
“没?有。”赵与每次都这么说。
“没?有?”
“嗯。”
下一刻,火车牌被柳回笙啪一声摁住,一头一尾都是k,通吃:
“那这次就被我吃光咯。”
赵与眼睁睁看着她吃牌,不?甘心:“再来。”
柳回笙把牌收了起来:“你输了。”
“那再开一把。”
“不?来了,我要点奶茶,两天没?喝了都。”
“我也要喝。”
“不?行?,医生说了,你这一周饮食都必须注意,不?然伤口?容易发炎。”
你一言,我一语,开启日常拌嘴模式。
正说着,房门传来两声敲门声,抬头一看,一抹清丽的人影映入眼?帘——
梅昭。
“师姐?你怎么来啦?”
柳回笙起身?去迎。
梅昭右手一篮水果,左手一捧花,香芋色立领大衣垂至膝盖,衬出几分高于凡人的仙气。
“听说你受伤了,来看看你。”
她说。
柳回笙接过?捧花和果篮,眼?睛笑得弯弯的:
“没?有了,就赵与?伤得比较严重,要卧床几天。我轻微脑震荡,没?什么事。”
梅昭佯怒地瞪她一眼?:“那也不?能?马虎,这次行?动太危险了,要不?是赵与?,我真不?敢想会发生什么。”
柳回笙心里也揪了一下:“是有点危险,但......感觉也逃不?掉。”
她说着把捧花跟果篮都放上床头柜,搬凳子给梅昭坐下。
“师姐你坐,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梅昭拉住她的小臂,宽松的毛衣因?此陷出手臂线条:“不?用,我渴了会自己倒。”
“那不?行?。”
“怎么不?行??别?说你现在要养伤,以前?好的时候,我也没?让你给我倒过?水啊。”
柳回笙回想了一下,好像真是这样。每次出去玩,梅昭都是率先把饮料或水准备好,便坐到病床边上:
“行?,那就坐着歇一会儿。”
赵与?对梅昭的好感度不?高,一是因?为,梅昭身?为一个资深的侧写师,能?读懂她身?上的每一个反应。二则,是喜欢同一个人的彼此之间的感应雷达,能?够精准地定位敌人。
三则,是近来动作频繁的thanatos,跟梅昭有太多?巧合。
这些?怀疑她不?能?直接跟柳回笙讲,毕竟,在柳回笙眼?中,梅昭是陪她度过?美国最黑暗那段时光的恩人。
要她没?受伤,此时必然倒一杯热腾腾的水交给梅昭,宣誓主权的同时,利用盘问技巧逼出梅昭的行?踪。
然则,她如今是个吊着胳膊的伤号,只能?靠在病床上,连气势也降了大半。
顾念着柳回笙的心情和自己的伤势,她拐了个弯问:
“听说梅警官前?几天生病了,没?大碍吧?”
梅昭把手提包放腿上,眉目松弛地打量了一下赵与?:“没?事,已经?好了。你呢?赵队英勇负伤的事迹在局里传遍了,听说,局长要亲自给你嘉奖令。”
赵与?面冷心冷:“分内事而已。况且,当时阿笙在我旁边,我不?会让她受伤。”
说这话?时,她咬字的力度加重,眼?睛盯着梅昭,下巴潜意识抬起,眼?睑周围的肌肉些?许收紧,虽然幅度很小,但落在擅长微表情分析的梅昭眼?中,信息量已经?很大了。
于是了然地勾唇:
“我跟赵警官的想法是一样的,回笙的安全最重要。换作是我,也会跟你做一样的决定。”
赵与?不?喜不?怒:“是么。”
梅昭坦然:“当然。”
“不?过?我们受伤那天,梅警官好像不?在警局。”
“嗯。严格来说,我的病假直到今天才结束。”
“但在我们受伤之后,你立即销假回去上班了。”
“因?为我听说回笙受伤了,所以想回来帮忙。”
“那么,请病假这段时间,梅警官做了些?什么,方便说么?”
叮!
金属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天际敲响来自远方的传唤。
一旁,柳回笙不?悦地拧起眉毛。她知道赵与?的意思,就像之前?说的,要对所有人保持怀疑。可眼?前?这个人不?是别?人,是梅昭。特地买了水果和捧花来探望,反而要接受旁敲侧击的询问,谁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