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回答问题:
“目前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跟郭崇安的死有关,请各位不要恶意揣测。警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,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。”
说着抬手,示意记者不要打断,接着说:
“我还有事要做,请各位让让。有消息会通知大家的,谢谢。”
记者被门口的安保阻隔在外,赵与终于踏进?了住院部大楼,左右扫了两圈,最?后在电梯口找到作壁上观的某人。
“看?不出来,赵队还是名人啊。”柳回笙的语调婉转,眼尾的弧度浮起戏谑。
“怎么?绕道了?”赵与不怎么?高兴。
“我看?那么?多记者,当然躲着走了。我可不想跟你一样,变成名人。”
二?人踏进?电梯,赵与按下4楼的按钮,冷冷说:
“你躲的不是记者,是镜头。”
连重案组表彰的大合照都不愿意拍,更?别提外界的媒体视角。
柳回笙在躲的人,势必是个强大到可怕的人。
被戳中?心事的柳回笙嘴角泛苦,低头看?了眼漆皮高跟鞋的鞋尖,抬头,看?一眼赵与,略带责怪:
“你别这么?聪明就好了。”
赵与回敬她:“彼此彼此。”
互相隐瞒,互相侦破,互相玩弄,互相亏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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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嘉醒得很早。腿打了石膏吊着,整个人窝在病床上,眼睛睁开后,不吃饭,不说话,眼睛一动不动望着玻璃窗外的空气。
柳回笙尝试开解他,但收效甚微,不得不打越洋电话求助专攻应激创伤心理学的老同?学。
赵与不怎么?体贴人,看?他恢复了一点精神,便问他,还知不知道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。
谢嘉自?然说不知道,眼睛通红,重复报着那3个情人的信息。
叩叩!
突然,房门被敲了两声,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。
“请问,谢嘉是在这个病房吗?”
柳回笙循声看?去。只见?男人穿着一套蓝条纹西装,左手捧一束花,右手拎一果篮,显然是来探病的。
“是。”
柳回笙往旁边挪了两步,切断病床与门口的阻隔,让男人能够看?到谢嘉。
“你是......”
柳回笙盯着来人,昨晚才通过警局系统查过,谢嘉父母都在老家,唯一的哥哥在日本,亲戚没有在蓊城定居的,眼前这个男人便不可能是亲戚。而且单从长相来看?,跟死去的郭崇安反倒有几分相像。
“郭崇良?”
郭崇良愣了一下,礼貌性地微笑:“您是?”
柳回笙坦然:“我们是负责郭崇安谋杀案的警察,我姓柳,这位是赵警官。”
郭崇良赶紧上前,将花束和?果篮放到电视柜上,礼貌地朝柳回笙伸手:
“柳警官您好,赵警官您好,这个案子真是麻烦你们了。”
赵与简单握手:“不麻烦,破案本来就是我们分内事。”
郭崇良叹气:“唉,因为我哥的事,麻烦太多人了。现在案子办得怎么?样?查出凶手了么??”
“没那么?快,有消息会通知家属的。”
“好,那辛苦你们了。”
“郭先生?今天是来看?谢嘉的?”
“噢,是的。我父亲昨天身体不舒服,也住这家医院。今天早上,新闻不是说谢嘉出意外了么?,他就叫我下来看?看?。毕竟,如果再有人出事,公司就撑不住了。”
“也是,长森听说准备要上市,还是很注重风评的。”
“说来也惭愧。哥突然出事,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市呢。”
“别担心,只要公司有实力?,上市只是时?间问题。”
“这就看?爸和?几位董事了,房产公司我做不来,帮不上什么?忙。”
......
赵与虽然不擅交际,但普通的谈话技巧还是有的。几句话的工夫,便摸清了郭崇良的来意——
的确是专程来看?谢嘉的。不过不是因为私情,而是自?尽的新闻闹大,为了公司名誉被父亲指派来的。
长森公司实力?的确雄厚,但郭崇良对其不感兴趣。排除了争夺家产谋杀兄长的可能。
寒暄之后,郭崇良走到病床前,安慰了谢嘉几句。
“你先好好养伤,父亲说了,公司这边不会对你做人事调动,养伤期间,工资照付,还会赔你一笔精神损失费。还有,你也别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,手机响了起来,接通说了两句便匆匆挂断。折身看?向赵与二?人:
“赵警官,嫂子醒了。”
嫂子,方卿,死者郭崇安的未婚妻。
赵与立即动身:“那这里?你照看?一下,我们去给她做笔录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
柳回笙从看?到婚礼视频的第一眼起,就想跟方卿聊聊。现在人好不容易醒了,脚下的步子迈得也快了起来。拎着手提包随着赵与后脚出去,走过病房的窗口下意识朝里?面望了眼,在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