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城葱云顶史海洞境内。
李伊四人在洞内足足探寻了十四天,连着试了七个洞室,那石门纵是擎天力大无穷,也难搬动分毫。
“这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吧?这小子这么大力气都推不动,搬不开。”郑朽也是急的上蹿下跳,以他多年对机关和器械的了解,他也始终不得其法。
擎天也是累的呼呼喘气。一屁股坐在地上,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使劲了。
史魔也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,“你说他们会不会另有暗门呢?”
李伊举着火把,在周边细致的找寻着什么。
“你不用找了,这边我早就看过了,没有任何机关和暗格,这石门跟墓穴、暗室都不一样,连符文,标记都没有,根本无从下手。而且你拿火把试试,连一丝风都感觉不到。”郑朽也是无奈地蹲坐在一边。
李伊有些不信,拿火把近前,那石门缝隙的确非常密实。
“嘿,你还不信。”郑朽看李伊还真去试,有点埋怨似的调侃。
“师父啊,您就不能造个什么工具把它撬开。”
郑朽无奈,“这有点难为我了,撬是撬不开了,根本没有缝隙去找支点。我当时都想拿黑药炸开,但那个方法,我怕把自己活埋了。”
史魔还在琢磨,“宇族他们也不是靠蛮力生存的,按照他们的习惯方式,应该都是非常巧妙的。难道他们是用什么魔法或者巫术?”
李伊一听,也觉得有点道理,回头想想更是绝望,“那就没有办法了,目前整个大陆都没有宇族。总不能开船往无尽之海去找去吧。”
“你不是会点什么幻象的法门?”史魔突然想到李伊曾跟叫多尔鲁的学过一些法术。
李伊连连摇头,“我得在待过的地方留下身上的头发、毛发之类的,才能施展,这里面我又没进去过,何况这密实的石门,头发也放不进去啊。”
史魔一听,也只能作罢。
这时郑朽突然想到,“对了,你不是会吹那个什么苍生曲儿啊,不如试试呢。”
李伊和史魔一听,也顿感有戏。
李伊心下也是一阵激动,忙将火把递给师父郑朽,自己掏出笛子,正准备吹奏,郑朽好像突然想到什么,赶忙阻止。
“你可不能全吹,万一这要是全打开了,也不知道这石门背后藏着诸如机关或者毒气、腐气什么的,咱们可吃不消。”
史魔一听也是赞同,“是啊,这么长的一首曲子,宇族总不能进一扇门吹将近一刻钟时间,那太费劲了。”于是他也细细回想目前这里的七个洞室,加上后面五个一共十二个洞室,也开始分析李伊这首《念苍生》之中包含四段,细分有八十六个小节。
史魔自言自语“这个数也对不上啊。”
李伊也不知道史魔在推算什么,毕竟他对音律的了解还太浅,只能说是会,没等好好学,韩岳也离开了,多尔鲁那时候只教了他如何吹奏。
郑朽看着史魔在那儿自言自语,就笑他,“悲甚至哉,不胜枚举。简单的问题让你想太复杂了,老混蛋,你不会选十二律吗?”
郑朽这一句,李伊还是没太听懂,但是史魔明显如醍醐灌顶,一拍大腿,“哎呀呀,我给忘了,呵呵。”随即他就换上兴奋之情,“快快快,你就吹引子部分,换成蕤宾这个律。”
李伊都没有听过,张大嘴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律。
“哎呀,你连这个也不会,韩岳这家伙怎么教的音律,‘悲甚至哉,不胜枚举’,来给我。”
说罢,还没等李伊反应过来,史魔一把夺过笛子稍微试了试,便吹了起来。
只听,“咕隆咕隆”几声,这道门果然有了动静,灰土慢慢落下,那道门缓缓开启。惊的擎天和郑朽都是蹦了起来。
四人眼望着石门开启,郑朽立感不妙,他反应很快,立马后退好多步,“往后退,往后退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,李伊和史魔还没等反应过来,里面走出几个手持刀剑的彪形大汉,李伊腿都软了,还是史魔反应过来,一把抱起李伊往后退,只有擎天立在前面。
那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由分说,就杀将过来。擎天此时反应很快,他也不惧刀剑,一阵拳打脚踢,既是大汉也抵不住这石头般家伙的重击。顿时,几个大汉被打飞、踢飞,有撞击在石壁上的,有被踢进石门的。
可不一会儿,这几个人又站了起来,复捡起刀剑杀了过来,只是动作较之前有些缓慢。
“我的奶奶啊,这是什么人?是宇族吗?都打不死吗?”郑朽看着擎天的那几记重击,一般人早就骨头碎裂,口吐鲜血了。
史魔还是比较平静,他观察着这几个大汉,这几个确实跟一般人无恙,只是稍微壮硕一些,只见他们裸露的皮肤好像被针线缝合过一样。
擎天一看这几个人又过来了,起初他也惧怕似的后退几步,不过出于本能的缘故,他大喝一声,又是一阵拳打脚踢,比之前又更凌厉了一些。那几个人又被打飞、踢飞。
这一下,这几人都不能动弹了,擎天看了半天,怕他们又起身过来,主动上去就是一吨狠踹猛砸。看得李伊都扭过了头去。
“我的奶奶啊,这小家伙这么坏脾气啊,还好我没换他留下来。”郑朽拍拍自己的心脏位置,故作庆幸。这一举动让李伊本来恐惧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出来。
一切安静后,史魔壮着胆子举着火把往门里探望,他一步步往里面挪,确认没有危险后,才招呼李伊和郑朽。
郑朽和李伊哪里有胆子去。
“好徒儿,你让这小巨人走前面呗,他皮坚肉硬,咱俩走他后面。”郑朽怂恿着李伊。
李伊这会儿才淡定了一些,走到擎天跟前,一手拉着他大手,往门里走去,这座洞穴大殿,也甚是宽敞。李伊也拿着火把举高一些看着,但见里面死气沉沉,横七竖八躺着很多刚才那样的壮汉,却不见其他人。只见一些比较精致的铠甲和长袍,仿佛穿这身衣服的人整个蒸发了一样,只留下着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