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扬儒道:“绝无可能,他来之时,神庭尚未开化,三田府内宫窍都不能定结,哪是有大修为之人!况且当时更是年幼,少不经事,我们岂会有看不出来之理?”
虚元子道:“他这招式功法,可不像我太乙门一脉……”林秀丰赶紧伸手打断虚元子说话,望着六仙擂上的燕云,断然道:“先不管这些,日后再问明也不迟。”
静可见燕去渐渐使出了太阴玄功上的真实武力,才猛然悟出上下卷功法的相通相悖之处,上卷功法以气御力,内元外发,功劲无俦却不独猛,亦有阴柔相辅,下卷功法纯阴绵密,心法精深奥玄,一味真阴可御冷凝寒,行化五气。上下卷功各有练法,并非一功,然而灌注吐真行诀之道却是同法同理,难怪老祖把上下卷分人而相授。
静可见到了太阴玄经上卷功法,一悟而明,知燕云本身便具深厚真元得以辅助,才能以太阴玄经的道术法门,将一身灵力真元发出,不然以他小小年纪,这太阴玄经上的太阴天锤绝无此威力,想到此处,便将下半卷太阴玄经上的至高功法纯阴大法施展出来。
燕云接了静可几招后,突然发现静可功法一变,那柄碧落剑上招术渐缓,一剑出来,似大有迟滞之感,剑上如凝集一团云气,周围瞬间寒气战战,阴冷扑面,再看碧落剑来之时,竟然裹挟着一层严霜飞雪。要想这本是六月天里,暑气正炽,静可出手间却能带雪夹霜,此等本事,可是惊得燕云差点呆住。
静可左手向着太和峰旁的瀑布,遥遥举掌一吸,尽然远远将瀑布泛起的水珠尽数抓来六仙擂上,想那水珠当有万千之数,她一掌吸来,毫不费力,漫天雨滴聚如一道环形水柱往六仙擂上流动而来,静可将那道水柱招来,绕着燕云便紧紧围了起来,随着静可飞身上前,手中碧落剑划在水柱之上,一股寒砌九天的冷寒真气将水柱瞬间冰冻起来,她竟然能举手之间,化水为冰,燕云躲闪不及,被她紧紧冻在一道巨大冰柱之中。
静可以碧落剑上的无边寒气,加之本身修炼的纯阴大法,源源不断往冰柱上运注寒冰真气,将燕云牢牢困在冰柱里。燕云在冰柱里面,冷得牙愣齿颤,直打哆嗦,感到自生以来,从未有过如此冰冷之感,手也僵了,脚也麻了,最要命的是封在冰柱之中,大气也没办法出一口,一时难受之极。
静可这一手道术,可把在场各门弟子眼羡无比,见她举手之间,便把燕云罩在冰柱里面,再看燕云时,在冰柱之中五官定格,眉眼难动,竟然还是正在运功欲施展太阴天锤时的动作姿式,比朱实中了锁字符时还要静止。
燕云在冰柱之中,透过晶莹剔透冰面,看到冰柱之外,静可师姐一张白玉光洁的脸上,毫无纤尘,婉若处子,正施展纯阴大法不住往冰柱上施加法力,在这冰柱被困之时,虽然全身被寒气袭拢难受至极,心中憋闷不畅,可一瞬息之间,脑中还是澄明一片,却无半点怪责静可师姐下手太重之心,既是老祖意欲和料定之事,她自然也就毫无保留。
燕云潜下心神,自按老祖所授太阴玄诀之法,将一身真元运起,往外急攻,要用内劲外发之道,将周身这道冰柱破之,他这一运真元,体内七曜真气和如初注入的那道天极真气运而生起,往外激发,八道真气护着燕云之身,自冰柱之内,便往碧落剑上敌去。
燕云所发八道玄劲,肉眼可见,一时间真气在冰柱内穿行而至,静可正施诀布冰,看到燕云真气自内而来至碧落剑上,一股巨力汹涌而至,几难相抗,只觉冰柱立马便会自内向外破开,碧落剑再运起玄功,加入更多寒冰之气,那冰柱堪堪要破碎之时,被她加以道法再行封住。
燕云外发之力为一身真元所发,自带本体阳热,而静可碧落剑上所发寒气与其纯阴大法双双合力,又是奇寒无比的真气,一时之间,两人玄功相斗,内热外冷,燕云身上的巨大冰柱面上升起丝丝团团的雾气,在太和峰一抹斜阳照拂之下,显出五颜六色的光条出来,煞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