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心下没底,但听师兄这么说,便点起头来,不知从什么时候,他便对朱师兄是特别信赖,他知道师兄虽说长得丑,却是对自己最好的,也特别的有头脑,便多了几分信心起来。
纪少福摆开架式,两手前探,使的正是太乙门的阴阳合掌,朱实见他这两手一探,便知道这小子功力不差,他示意燕云往旁边站一点,自己面对面的跟纪少福相峙。
纪少福正要开始出掌,却听得朱实指着纪少福的手掌道:“你怎么使的不是本门功法,哪里偷学的架式?”
纪少福一愣道:“我怎么使的不是本门的功法,哪里不对?”便往手上看去,谁知这可是朱实的诡计,他手搭在纪少福手上,就趁着纪少福这一愣神,身子滴溜溜一转,早到了纪少福身后,他左手搭着纪少福的右手,右手往前一抓,把纪少福的左手抓在了手里,这样一下,便把纪少福的双手交叉锁在了一起,他这一招,可不是太乙门的功法路数,便是最寻常平常人打架的招儿,纪少福年纪比他要小,虽在练功法上胜他,但是动起脑子来,却输了朱实一大截,这下便好,被朱实牢牢实实的给反抱住了。
肖少钦万万没料到只一招,朱实便拿了纪少福,但他知道,这可不是比武输给了朱实,便让纪少福赶紧挣脱出来,还嘴里不停的骂道:“小丑朱,你这是不要脸的招术,难怪要叫你死猪丑猪。”
纪少福也反应过来,被朱实这样一抓,便使劲的去挣,却不料朱实肥圆厚实,身上的蛮劲却是纪少福远远不及的,他更不知道,朱实平时里都是有意无意的在隐藏自己实力,他此时虽没比试,不知道纪少福多高,但真实本领朱实其实己胜过了他,纪少福挣了两下,硬是没挣出来,不禁破口大骂:“妈的你这个丑猪,敢趁人不备,看我不把你们这笨丑双绝打趴下,我就不姓纪。”
燕云看朱师兄将纪少福困住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,听纪少福还在骂自己二人笨丑双绝,心下更是生气,恰逢朱实看他呆呆的在一旁,便喝道:“师弟,你快打他呀。”燕云这一段时间都己经习惯听朱师兄的话了,听得他一喊,想都没想,便提着拳头奔了上去,他自来也没打过架,站着便比纪少福矮了一丢丢,也不知道如何出手,看他脸正好对着自己,抡起拳头便朝纪少福的脸上揍去,哪里懂得打人不打脸的道理。
纪少福也是运气差,恰好遇到燕云这个从不会打架的,若是别人,便可能几拳往纪少福的腹下打去,或者踢脚击胸,却不料燕云连怎么下手都不知道,拳头只管下去,全部打在了纪少福的脸上,只打得纪少福眼冒金星,脸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。
见自己吃了亏,纪少福大吼一声,便用脚来踹燕云,谁知朱实早料到他会此招,两脚跳起一盘,便把纪少福的脚盘在了一起,这下两人站立不稳,便双双滚在了地上,燕云见朱实没让自己停手,也蹲了下来,提起拳头去打纪少福,见朱实手脚都跟纪少福的缠在一起,生怕打了自己师哥,只好还是拳头照着纪少福空露的脸上锤去,只两拳下去,纪少福的鼻子酸痛,鼻血便流了出来。
其实也是燕云自去了古奇山之后,便脑子里认着一个事情,总觉得主动侵犯别人的都不是好人,齐伯伯被那些凶人去古奇山打死,爹妈也被那些坏人逼到不见了踪影,而师兄和自己好好的也被眼前这两人欺负嘲笑。他心里很是愤恨这些持强霸道,正好发泄出来,便合该纪少福倒霉,硬是脸上被燕云打了七八拳。
肖少钦见纪少福吃了亏,在一边大骂道:“小丑猪,你不按太乙门的武功比试,用这么无赖手段,我可要出手了。”
朱实也不理他,反正就死死的抱着纪少福让燕云揍,这边燕云看到纪少福鼻血流出来了,心想,这人被自己兄弟打这么多了,便下不去手蹲在那里没再打了。
许是三人打架声音闹得太大,旁边早有人听到,一窝蜂的便来到了这里看,都是纪少福的师兄们,大家都搞不懂纪少福与朱实和燕云为何事打架,两个年纪大点的师兄过来,早上前去,一人一个的把三人像提兔子一样提开了。纪少福鼻血不止,赶紧找点草叶子来塞住鼻子,有个姓郑的师兄正是朱实适才要找的,见此情景,问三人为何打架,朱实只是不说,燕云嘴巴笨更不会说。
早有人去报公扬儒了,公扬儒三步并做两步过来,见此情景,忿然而怒,他平日里专管门人弟子门规诫训,弟子们大体上都怕了他,但肖少钦一见师父后面跟着公扬俊,加上纪少福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流出,一下子便有了主意,不待公扬儒询问,便上门道:“师父,掌门师叔门下这两个师弟,今天送东西过来,见到我和纪师弟,便起了口角,他们两人和纪师弟约定,说要纪师弟以一敌二跟他们两人比试,结果他俩不按比武规矩,尽使耍诈手段,纪师弟没有防备,便被他俩打出鼻血来了。”
公扬儒冷冷的望着朱实和燕云道:“是这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