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 我在乎(2 / 2)

他抬手,冰凉的剑鞘轻轻挑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直视自己。

宁赫连名带姓地唤她,声音压得极低,像是怕惊碎了什么:"宁清洛,你觉得我在乎吗?"剑鞘贴着皮肤,寒意渗进骨子里。

宁清洛被迫仰着头,眼角微红,睫毛轻颤如蝶翼。

"可我在乎……"声音几近哽咽,像是一把碎了的玉,再拼凑不出完整模样。

"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耻的小偷,偷了属于别人的身份,偷了属于别人一切……就连二兄都是我偷来的……"

话未说完,剑鞘蓦地撤开。

宁赫忽然站起身,烛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冷硬的轮廓。

他背对着她,手攥得指节发白,声音却冷静得可怕:"我对天发誓,绝不会厌恶宁清洛半分,我从未觉得如此幸运,很幸运你是我的妹妹,很幸运从小认识的是你。"

宁赫的指节还抵在她眼角,却忽然低笑出声。

那笑声像碎了满地的月光,带着说不尽的痛与怜。

“傻丫头……”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眼睫: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血缘关系才把你当做妹妹的?”

烛火摇曳,照亮宁清洛微微泛红的眼眶。

宁清洛唇瓣轻颤,刚要开口,宁赫已经抬手轻轻抵住她的额头。

宁赫的声音像浸了温酒的月色,低低荡在她耳边:"小傻子,就算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,你也仍旧是我的妹妹……"

宁赫指尖的温度忽然停顿,落在宁清洛发间时却温柔得像抚过初春的杏花。

宁赫忽然揉了揉她的发顶,袖口青竹暗纹掠过她发烫的耳垂:"好了,别多想了。"他后退半步时,腰间玉佩撞出一声清响,如同这些年他为她挡下的所有风雨:"听爹说你昨日发烧了?快回去歇着。"

"那二兄怎么昨日不来看我?"宁清洛攥住他半幅衣袖,绢纱底下的手臂绷紧如弦:"偏等父亲安排了才来……"喉间忽然哽住,因他转身时衣襟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。

"前日我在城郊剿匪。"宁赫拉高披风遮住伤痕,笑纹里有未散的铁锈味:"方才回府就听说某个小没良心的……"

烛火在青瓷灯盏里微弱地摇晃着,将宁清洛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
她忽然踮起脚尖,细白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宁赫腰间佩戴的那枚羊脂玉佩,指尖在冰凉的玉面上划出一道无形的痕迹。

"好了……"宁清洛拖长语调,嘴角的笑意像春水上的涟漪,在烛光里一晃就不见了。

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,墙角红泥小炉上的药罐还在咕嘟嘟冒着热气。

宁清洛转身时,藕荷色的裙裾扫过青砖地面,卷起几粒细小的尘埃。

她的影子被烛光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门外那片漆黑的回廊里。

"二兄也赶紧回去歇着吧。"宁清洛边说边伸手去拢耳边垂落的碎发,发间那支金累丝蝴蝶簪的翅膀轻轻颤动,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走。

"咚、咚、咚"

三声轻叩打破了室内的寂静。

春桃端着漆木托盘站在门外,新熬的药汤在青瓷碗里冒着腾腾热气,褐色的药汁表面泛着细密的光晕。

"小姐……"春桃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闷闷的:"紫檀院送来了熬好的药,说是今夜奴婢就不用熬了,明日再喝奴婢给您熬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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