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也不听我的,我没办法了才把她送去女德司受教导,她嫉妒成性还对柔儿起了杀心,对害死自己舅舅从无忏悔,那可是我的亲弟弟,柔儿是他唯一孩子,都是我的血亲!”
宁夫人冷笑着拿起玉如意摔成两半,心疼的宁尚书心里打抽抽。
“若不是你爹在清儿五岁那年建天香院把清儿从我手里抢走,清儿何至于这般品德败坏。”
宁夫人恨极了宁老爷子,也极为厌恶宁清洛在宁老爷子死后还住在天香院。
天香院里几乎都是宁清洛跟宁老爷子的回忆,不是跟她的,凭什么?
“我爹是在天香院陪伴清儿成长,不是都在宁府里嘛,清儿也更喜欢粘着你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懂一个被当娘的心情,你爹抢走了我的女儿,你也是帮凶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!”
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即便知道你在成婚前非完璧之身,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相思难却,我还是娶你进门给你当家主母的体面。”
宁尚书吼着发泄着多年的憋闷跟不满。
“你拿你弟弟的死朝清儿撒气我劝清儿体谅,明明谢家没有不管柔儿你还是硬把柔儿要来养在身边,对柔儿比对清儿要好上百倍千倍,我也没说过什么,要不是柔儿出生的时候你已嫁给我多年,我都怀疑柔儿是你跟之前哪个野男人生的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宁夫人有一瞬的慌张,很快就收敛了神色。
“若不是我允许你在外面养你那个教坊司千人骑万人枕的外室,你会给我体面吗?这都是我们洞房当日互相挑明说好的,你有什么可委屈。”
“若不是宁家家训初一十五必须与正妻同房,我们连孩子都不会有,跟你维持表面恩爱和谐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,你敢让清儿知道你两年前不是紧急公事不得已未归,而是跟你那个外室下江南游玩才不在盛京吗?”
“你敢让所有孩子知道你时长不归家不是因为公事繁忙,是因为你恨不得每天都跟那个外室鬼混在一起吗?”
宁夫人说着,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,咬牙硬声道。
“对,我当年并非完璧之身,我心中也有所爱之人,如果不是为此,我怎会下嫁与你,若非如此,有哪个正常女子会容忍自己夫君到如此地步!”
“我们不谈这些,简直越聊越扯,多年夫妻你何苦斤斤计较紧揪着这些小事不放。”
宁尚书烦躁的皱眉叹气,声音低沉带着无奈。
“清儿身为嫡女,应为家族繁荣昌盛做出贡献,清儿嫁过去无公婆伺候,广平王重病缠身年迈体衰也没几年活头了,我这是给清儿选了一条最自在无拘束的路。”
“王妃又如何?我的女儿就算嫁不了英才,也要嫁相貌出众之人,至少看着不犯恶心,还要嫁名门望族让所有女人不敢轻视,还要为了巴结她捧着她舔着她,而不是一个满脸满身褶子臭烘烘的糟老头子。”
“你……我跟你这种没眼界看不懂大局的小女子说不明白,在费唇舌也是无用。”
宁尚书跟宁夫人无法谈拢,气的宁尚书乘马车离开了宁府,宁夫人一夜未眠。
次日一早便命人给裴夫人送了拜帖。
宁清洛睡一觉睡到上午。
春桃见她醒了,咧着嘴凑到她身边,幸灾乐祸道:“小姐小姐,听说昨天三公子醒来后疼的嗷嗷叫到半夜,可惨啦。”
主子的事总能成为全府的谈资,传播及时且速度快。
“还有还有,喜梅被夫人打了三十板子关进了柴房,听说只许送水不许给饭吃。”
宁清洛愣住。
为了她?不可能,她可没那么大的脸。
没等她追问,春桃就忍不住自顾自的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