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街上，偶尔听到有人提起校场也都是摇头叹息。
“如今校场和之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了，如今给钱就能去，里面已经不是训练场了，是攀比场。”
“我听说张员外家的小孙子就去了校场，每日依然睡到日上三竿，训练也半点苦也吃不得，月月被表彰，这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战王在时候的样子？”
“这算是已经废了的，算了算了，我家大儿子原本还想去参军，如今也是歇了心思的，反正是明码标价，我们家也是付不起这个价格的。”
就是这些话，导致叶惊宸回到行宫之后，情绪不算很好。
清泽偏偏还开口，“王爷，属下刚在才校场里走了一圈，愣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。”
“不止如此，校场里没有一张熟悉的脸，全都换新了。”
叶惊宸的气压就更低了。
挽风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，先是看了一眼清泽，而后回禀。
“皇上和贺杰已经都回去了，两个人基本上处于面和心离的状态，但是离的是贺杰，皇上应该是暂时没有发现。”
“对比一年前，皇上似乎是变蠢了很多，眉眼间也没有从前那般清明了。”
挽风说，“这情况，有些像是被药物控制后的情况，但也不否认是当真沉迷酒色，忘乎所以了。”
“如今天麒京城还有疆域的人吗？当初那地宫不是已经毁了？皇上应该不会那么傻，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吧？”
清泽皱眉，“疆域可不是什么好控制的主儿，万一被反利用，得不偿失，天麒之前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了啊。”
这话挽风没有应，只是看向清泽。
“如今情况不明，我们还是要再看看，但今日我看，药物控制的可能不小。”
和秋思绮兄妹相处的久了，挽风也知道了一些皮毛。
知道如何去分辩一个人的眼神，是不是真的清明，是不是被药物控制。
“虽然还不是很明显，但我们了解从前的东方煜，他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，也不是个沉迷美色的人。”
“但如今不过是一年时间，宫里已经选秀两次，后宫多了三四十位主子。”
叶惊宸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今日见到的许多事情，的确是离谱。
“看看接下来东方煜要做什么。”
“自然是要来找王爷您了，若是没有猜测，接下来就要打感情牌了，在木周国的使臣到来之前。”
挽风看着叶惊宸，“王爷，木周国最近的异动十分频繁，边境已经吃了至少三次败仗，伤亡数百人，可都没有上报，全都被压了下来。”
“木周国那边，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叶惊宸看了看挽风，“你觉得木周想要做什么？”
“撕毁协议，侵略。”
挽风皱眉，“若真是如此，那边境当真危险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叶惊宸说，“暂时不会，一切等见了这位国师再说。”
“想办法寻找一下校场里的那些武将，看看如今人都在干什么。”
挽风点头，“是，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