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人……我治不了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郎中进到破庙里之后,整个人都傻了,赶忙掏出银子就要还给江秋白。
来之前,江秋白给了他一两银子,说是让他出趟诊。
他看这小子干脆,也就答应了。
没成想竟然有这么多病人,而且个个面如菜色,破衣烂衫的样子,分明就是难民。
万一要是有瘟疫啥的,他怕是把命都要搭进去!
一家老小等着他养活呢!
“别啊,您说您来都来了,就给大家看看呗。”
江秋白把钱推了回去:“要不是我听说您医术高,我还不去请您呢,再说了这可是行善积德的事儿,您得看啊!”
“而且啊,我还听说您常给穷人看病,一看您面相就知道您是个大善人!”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!
听到江秋白称赞自己医术高,又是个大善人,郎中显然十分受用。
捋了把胡须后,说道:“公子啊,不是老夫不给看,实在是您给的那点银子,他不够药钱啊!”
“老夫看病可以不要银子,可总不能往里再搭药钱啊!”
听到郎中松了口,江秋白赶忙道:“您就着重给那几个虚弱的看看就好,药我们自己去买。”
“哎,公子心善啊!”
郎中看病的功夫,江秋白把几个衙役叫到一起,开始商量官凭和路引的事儿。
“老爷,咱这人太多了,要是都开南溪县路引的话,守城兵可能会发现问题啊。”李奎说道。
李奎也是县衙的衙役,之前是专门负责文书管理的,官凭和路引的事儿也接触过。
江秋白搓着下巴,觉得李奎说的有些道理。
那守城兵眼睛都贼得很,虽然忍痛花了三两银子打点过,可难保不会接着为难他。
不行,得想个办法!
“额……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会刻章啊?”江秋白脑子里灵光一闪,想起了以前常在大街上看到的刻章小广告。
既然都开南溪县路引太过扎眼,那就搞萝卜章,反正澄江府九个县,总能找到蒙混过关的办法
“刻章?之前县里刻章的人早就拖家带口跑外地了,现在真没有啊。”李奎哭丧着脸道。
“只要会雕刻的就成,快去找!”
不多会儿,李奎带着一个干巴老头走到了眼前。
“老爷,这是老李头,以前是村里的木匠,给大户人家雕过棺材。”李奎介绍了一番。
江秋白抬眼看去,老李头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,干巴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,显然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。
“老……老爷!”
老李头说着就要下跪,刚才衙役二话不说就把他扯了过来,也没说要干啥。
他就是个在村里窝了一辈子的木匠,啥时候跟县令这么大的人物搭过话啊。
还以为自己犯了啥错,老李头一时间把自己这辈子干过的错事儿都想了个遍。
“别跪了,过来坐这儿!”
江秋白一把将老李头扯到自己跟前,从怀里掏出县令大印,直接递到对方眼前。
“听说你是个木匠……这玩意你能刻不?”
老李头看着印上歪七扭八的线条一脸懵逼,好像是字儿……不认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