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成蹊无比坚定地说道,既是说给陶礼听,又是说给他自己。
不知道言成蹊和医生说了什么,陶礼没能按时出院。
海边度假的计划彻底搁浅,言成蹊陪着陶礼在医院住下来,他没有要求另加一张陪护病床,晚上就和陶礼挤在一起,狭窄的单人病床承受了两个成年男人的体积,留不出一毫米的缝隙。
四肢交缠,两个人扭得像一根麻花,陶礼被占尽了便宜,甚至冒着被护士发现的风险,和言成蹊偷偷摸摸地做了几回。
猛烈的冲击下,病床发出吱嘎吱嘎的抗议声,忽起忽落,听得人面红耳赤。
整整五天,两个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,短暂的不愉快仿佛已经成为尘封的历史,谁都不愿主动提起。
而欧阳宸这个名字,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横亘在两人之间。
言成蹊动用了一些手段,成功地将所有与他和欧阳宸有关的娱乐新闻从公众视野中抹去。
陶老师,你乖乖躺着,我去买晚饭,很快就回来。言成蹊穿上一件黑色的薄外套,虽然是早秋,可不知怎么的气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。
别折腾了,去食堂随便吃点就行。
你不是说想吃咱们小区旁边的那家春饼?
陶礼昨天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,言成蹊却一直记着。
你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,几张春饼我再满足不了哪配当你的男朋友?言成蹊在他额头的纱布上亲了亲,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,很舒服,莫名的让人安心。
那你慢点开车,注意安全。陶礼红着脸叮嘱道。
知道了,保证安全驾驶。
言成蹊笑着离开,在一起这么久,什么都做过了,陶礼还是动不动就脸红,真可爱。
言成蹊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,脚步轻快地走出电梯,刚到大厅他就看到了欧阳宸。
欧阳宸脸色苍白如纸,身上穿着过于宽大的病号服,整个人瘦得仿佛一具骷髅,正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后面排队等着上电梯。
言成蹊的动作突然僵住,脸上闪过一抹惊讶。
短短五天时间,欧阳宸竟然瘦得如此厉害,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模样。
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。
想起陶礼对他说过的话,言成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向欧阳宸打招呼,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。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,接着是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和喧闹声。
啊!有人晕倒了!快叫医生来......这小伙子的家属呢?
言成蹊心中一紧,立刻转身回头看,只见欧阳宸倒在了地上,周围的人慌乱地围拢过去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