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成蹊嘴角抽了抽,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来。
孙婶包的饺子,让我拿回来煮,你赶紧去烧水,一会儿该塌底了。
陶礼捡了几块纸板点火,朝他又看了几眼问:你买的酱油呢?
言成蹊哪还记得酱油的事儿,愣了几秒,把饺子放下就往外走。
我现在就去买。
陶礼想把人叫住,可言成蹊腿脚太快,已经没了踪影。他看看橱柜里还剩多半瓶的酱油,蹲在地上点火。
十分钟后,言成蹊臭着脸拎了瓶酱油回来。
他接过陶礼手里的烧火棍,扒拉了两下灶堂,把陶礼推到一旁。
这里烟熏火燎的,你出去等着。
陶礼没走,扒了几瓣蒜留着调蘸料。
言成蹊闷声说道:酱油是我在李翠云那赊的,记你的账。
在村里生活这几天他几乎把手机给戒了,走得时候也没多想,到了小卖部才发现没带手机,现金他身上更不可能有。
李翠云同意让他赊账,可气的是非要他写陶礼的名,说他不是村里人没有信誉。
陶礼听完,笑着说:翠云和你开玩笑的,我买东西她从来不收钱。
我哪有你陶老师面子大?言成蹊又忍不住心里泛酸,一口一个翠云,叫那么亲热干什么。
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?你可是我的家属。
家属两个字成功取悦了言成蹊,他嘴角上扬,大火烧得呼呼作响。
既然是家属那你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啊?天天言总言总的,好像我秘书。
那要叫什么?陶礼费解地问。
我怎么知道?你想叫什么就叫呗!言成蹊一脸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问我的无语表情。
陶礼想了想,那叫你小言?或者小蹊?
恶不恶心,我都二十八了。
言成蹊低着头,装作不经意地说:不如叫老公吧!
陶礼:这不是更恶心?
老公怎么恶心了?人家都这么叫。言成蹊急了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