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房间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夹杂着酒气的呼吸声。
陶礼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,半睡半醒间他左半边身子一沉,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过来。
整个人被言成蹊紧紧搂在怀里,陶礼顿时睡意全无,僵着身体不敢动。
湿润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,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,心跳蓦然加速,乱了原本的节奏
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包裹着他,陶礼产生了一瞬间的晕眩,但很快理智让他从这微妙的感情中抽离出来。
第二天,陶礼发现言成蹊不见了。穿走了来时的那套暗红色西装,整个院子干干净净,没留下一点他生活的痕迹,除了那条勉强被他认可的运动裤。
陶礼像往常一样把屋子收拾干净,裤子叠起来扔进衣柜,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做早饭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今天的早晨太安静了,静得让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悲凉的孤独。
胸口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似的,空落落,让他屡屡走神,一个没留意面条下多了,黏糊糊地挤在锅里,让人毫无食欲,就连翠绿的白菜和小葱都拯救不了。
言成蹊之前说他做的饭像猪食,这样一看倒真没说错。
陶老师,这是我奶奶起早蒸的包子,她让我给你和言老板送几个过来,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饭吧?
孙颖拎着一个篮子走进来,陶礼立刻调整好脸上的表情,接了过来。
你帮我谢谢孙婶。
那我先替我奶奶说声不客气。
孙颖伸头在屋里望了望,问:言老板呢,咋没看见他人?不会还没起床吧?
陶礼眼睛暗了暗,轻声说道: 他有事出去了。
言老板还怪勤快的嘞,对了陶老师,麻烦你和言老板说一声,不用再去帮我奶干活了,剩下那几亩地交给我就行。
说罢孙颖又风风火火地离开,片刻后围墙外传来她惊讶的叫声:言老板?你回来了?
你穿得好正式啊,我都快不敢认了。
言成蹊问:你来干什么?
孙颖被他身上的气势晃了一下,结结巴巴地说:哦,给你和和陶老师送包包子。
言成蹊皱了皱眉,这南二营的人说话都什么毛病,一紧张就变结巴。
他脱下外套走进院子,刚进门就差点儿撞上跑出来的陶礼。
你干嘛?想撞死我啊?言成蹊一把将人按住。
陶礼瞪大眼睛盯着他,你没走?
言成蹊恶声恶气地回道:没走,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没还清,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才不走。
他是打算一走了之,可车刚开出村子他就后悔了,凭什么让他腾位置,依照陶礼这任人揉捏搓扁的性子,早晚让那姓沈的得逞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