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活过来的?
陶礼填上土,还站上去踩了几脚,直到把那块地踩平,我自己一个人就随便对付一口,村里人也经常给我送吃的。
言成蹊无聊地把玩着墙缝里的草,问: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?
陶礼放下铁锹,又拿了把扫帚哗啦哗啦扫院子。
孙大夫说你之前受过情伤,所以
算不上情伤,就是分手了而已
嚯,言成蹊来了精神,扔掉草追问:为什么分手?
陶礼脸色变了变,但很快恢复正常,他要过结婚生子的正常生活,我不想。
啧啧,和你玩完了转身就霍霍别的女人,这不妥妥的渣男吗?言成蹊逮到机会给对方扣了顶大帽子。
你书房那张照片是他拍的吧?
你怎么知道?
你眼神都快拉丝了
说着说着言成蹊心里泛起一汪酸水。
你现在还喜欢他吗?
陶礼脸上露出一抹苦笑,我们早就结束了。
言成蹊:死灰能复燃,结束还能再开始。
陶礼摇了摇头,不可能的,我们当时分的不太体面。
见他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言成蹊没来由的心生烦躁,他走过去一把夺过陶礼手中的扫帚,恶声恶气地说:我帮你扫!
谢谢!
哼,真蠢,扫个地都扫不干净,以后指不定被多少男人骗。
陶礼: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?
院子里的菜地自从陶礼进城后就没打理,杂草疯长,豆角架子倒了好几个。
言成蹊一边嫌弃他干得活糙,一边把架子重新立起来,用绳子缠上竹竿加固。
陶礼拿着把小锄头,边锄草边听他吐槽,抿着嘴也不知道反驳。
意料之外的是,言成蹊干起活来竟然一点都不含糊。
陶礼教了一遍他就能上手,干得又快又好,这让在村里生活了好几年的陶礼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蠢。
扔掉劳保手套,言成蹊走出菜地舀了勺井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,抹了把下巴说:
以后家里的活还是交给我干吧,陶老师只管为国家做贡献就行。
陶礼闻言一怔,手里的锄头失了准头,把一棵水灵灵的白菜给铲掉了。
言成蹊啧了一声,把他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