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预定更多的药,我的包里也得备上两份。
幸好哈喽还有自理能力,不需要我帮他换衣服,不然我还真是下不了手。
他在里面忙活了二十分钟,裹成球拄着拐出来。
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,那我就不看,趁他吃饭,我在公寓里搞搞卫生,然后在客厅里研究折叠轮椅。
过去起哥坐轮椅的时候,我很少跟他出门,不会折叠。
现学倒也不难,比折叠自行车简单。
哈喽戴着墨镜,坐在岛台后背对我吃早饭。
他吃完戴上口罩,还把碗筷收拾了,我展开轮椅,跟他搭话:“那我们现在出发去公司吧?”
哈喽放下拐杖,坐上轮椅。
ZY的其他几个程序员都是普通社畜,要遵照公司规定打卡上班,这会儿已经出门了。
哈喽是需要特别照顾的人才,公司放宽了他的上下班时间。
我们俩到了停车场,他自己抓着座椅往上爬,但是手没力气,又跌坐回去。
我转身弯腰,抓着他的胳膊搭在肩上,然后气沉丹田,“嘿”的一声把他背起来,再转个身把他放到副驾上。
哈喽像是很害羞似的,含胸驼背的不敢抬头,我一边收轮椅一边告诉他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
他慢慢拉下安全带,绕过自己,扣上。
我把轮椅扔到后座,载着他上班去了。
第一天工作还算顺利,哈喽工作时基本用不着我,他自己一个办公室,里面有无障碍卫生间,可以放心的喝水吃饭上厕所。
我这一整天也就早晚忙一点,中午给他送饭,其他时候基本清闲,只要写个日报给安东尼就行了。
晚上送哈喽回家,等他吃了药以后,我自己再开车走。
居延今天终于知道安东尼把我调去给哈喽当保姆了,专门差小贾过来跑了一趟。
不过哈喽残成这样,ZY的人又坚信他不是晏落,居延也比较相信我的审美,暂时没有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