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和他都愣住了。
墨镜下是一张好像被硫酸泼过的半张脸,没有眉毛,筋肉扭曲,皮肤像融化又凝固的蜡。
我只在恐怖片里看过这样的脸,一时吓住了,拿着墨镜呆呆的看着他。
哈喽一把夺过墨镜,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架上,然后划着轮椅来到门口,用力指着门外。
我被他请出房间,愣愣的站在门外。
他是晏落?
不……
不可能吧……
不知站了多久,住在旁边的ZY程序员怯怯的喊我:“连小姐,我们行李都放好,可以去高信报到了,你送我们一程吧?”
我回过神,伸手抓住他的衣领:“里面那个人是谁?!他的脸怎么,他……”
“里面的是哈喽先生啊,他的脸是以前烫伤的……你看到他的脸啦?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摘墨镜口罩的……”
“没有,不是……”我松开他的衣领,一时只觉得无比混乱,“那个人不是晏落吗?”
程序员说:“怎么可能是晏落先生,他出车祸后,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啊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:“对不起,我有点神经过敏了。对不起,我,我去开车……”
程序员担忧的看着我:“连小姐,要不还是我们自己打车去吧,你把公司定位给我好了。”
我面向他,倒着往电梯退:“没事的,我可以送你们,我可以……我在楼下等你们……”
一进电梯,我就倚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,整个人都凌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