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知云顿时松了口气。
她拍拍胸口,也不早点说,差点就被吓到了。可就算真的出远门又如何,她现在怎么突然如此别扭了。
伶舟行这才哑然失笑道:“等朕回来了,就启程去清河。”
萧知云什么也没说,闷闷地挂在他腰间不肯松手。
翌日萧知云醒来的时候,人已经不在了。她伸了个懒腰,在床上滚了两圈,还是爬不起来,习惯性得埋着脑袋唤他。
以往伶舟行就会闻声过来,然后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。没睡醒的时候最为迷糊,反应也很迟钝,可以随便捏捏都不会生气。
来的却不是他,是早就听命候着的侍女。
噢,萧知云偏着脑袋皱了皱眉。她想起来了,伶舟行说了要出一趟远门。
这时她才意识到,进宫之后,除了她去行宫的那段时间外,他们几乎整日都呆在一处。甚至在睡在养心殿的时间,都要比在云意殿还要久。
本来感觉还好的。
吃了饭后不过就是晒晒太阳,再绣绣给爹爹的枕头。但每次回头都不见人,竟然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萧知云郁闷地抱着被褥坐在榻上,难得地失眠了。这是
第2回 了,上一回是伶舟行发疯半夜亲人,然后又自己生闷气走了后。
太奇怪了。明明就只是五天而已,掰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,况且现在只剩下四天了。
她在行宫的时候分明过的也挺好的。
房间内留着的一盏油灯,将她的影子在墙边映得很大。萧知云吸吸鼻子,突然心里一酸有点想哭,又马上忍住了。
不行,她每次哭伶舟行都能感受到。若是被他知道她夜里这么想着他,还睡不着,之后肯定会得意地笑话她的。
萧知云抱着被子迅速躺下了。
又翻了个身。
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。
又猛地坐了起来,将油灯拨亮些。
哼哼,如果她能在伶舟行回来之前就把香囊绣好的话,再一神气地摆出来给他,说不定会感动成什么样呢。
如此想着,她便马上下床打开柜子,翻出了新的料子,用绷子固定好。
她真是疯了,大半夜的不睡觉,还专门爬起来绣花……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。萧知云揉揉眼睛,绣些什么好呢?伶舟行想要花,但她连月季都不会。
想了半天,她便只勾了朵最普通的小花。别人都是什么牡丹啊,荷花啊,她朴素的大头小花就显得很特别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