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他干脆俯下身子,靠近她的耳垂,沉声道:“是啊陈老师,我是你学生。”
然后,他的鼻息就开始故意喷涌到她的耳朵上,而且是那种发出声音的鼻息。
人的耳朵,可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地方。
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,它所起到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在听觉上,还有触觉。
辅导员的大脑在这一刻瞬间就空白了。
禁忌感与羞耻感疯狂交织,这种别样的奇异体验,倒是让她心中一直积压着的很多情绪,仿佛有了一个宣泄口。
人,好像就是这样的生物。
做一些稍显出格的事情,就是能宣泄情绪的。
或者说,我们很多时候称之为——放纵。
程逐见她重新闭上了眼睛,不由得还在她耳边笑了一下。
就是这声笑,让她不由得又想把他推开。
只是这么点力气,哪推得动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?
这不过是在表达她的羞恼,程逐故意给她的羞耻感一个台阶下罢了。
他继续在她的耳边说着:“可是亲都亲了啊,陈老师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故意把手放到她的腰肢上。
有趣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。
亲吻,是已经发生的事情。
现在,他要做下一个步骤了。
这种时候,人往往会为了阻止下一个步骤,而默许上一个已经发生的步骤。
陈婕妤整个人缩了缩,嘴里用很轻的声音说:“只……只可以这样。”
“好。”程逐用不怕雷劈的谎话答应了下来。
假的和那种说是不小心滑进去的男人,没有任何差别。
既然她都认可了这个事情,那么,不去讨要第三次“利息”,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啊。
他开始从耳朵的位置,向嘴唇移动。
他还故意绕了一圈,去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处绕道。
陈婕妤一副死就死吧的摆烂心态,抬起自己的右手,想要把眼镜给摘了。
她现在头部枕在民宿的枕头上,有的时候金丝眼镜会戴不稳,会卡着。
而且她近视度数挺高的,把眼镜一摘掉,她的世界会瞬间变得很模糊。
这种模糊感,其实能让她更松弛一些,更放得开一些。
可是一只大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右手,食指还向上按住了她的金丝眼镜。
程逐靠在她的脖颈上,眼眸则向上一抬,出声说着:
“别摘!”
——我要的就是金丝眼镜!
……
……
眼镜,一项很神奇的搭配单品。
不管是男是女,很多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,完全就是两个样子,两种气质。
事实上,这一点可能还在男人身上更为凸显。
特别是一些本身长相和气质就不错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