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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萧戟返回阁楼雅间。
答谢宴已经步入尾声,谢临渊懒洋洋起身,准备离去。
萧戟告诉江初月:“你先回府,我兵部还有公务。”
江初月攥紧手里的帕子,想问问那位姑娘的下落。但她嘴皮张了张,最终还是没问出口。
她没有资格去问。
她只是一个外人。
萧戟策马离去。谢临渊却没有急着离开,他缓步走到江初月身边,低声道:“江小姐心不在焉,莫非有心事?”
江初月扯出一抹笑:“我一个闺阁女儿家,能有什么心事。”
谢临渊黑眸戏谑,俯身。
他个子很高,如一座充满压迫力的山将江初月笼罩。谢临渊一字一句道:“你心悦萧戟?”
江初月脑袋嗡的一声。
她怔住,嘴角张了张,没料到谢临渊忽然说出这种话。
隐秘的心事被忽然揭露,猝不及防。
江初月故作镇定,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紧:“王爷说笑了,萧戟是我兄长。”
谢临渊语调故意拖长,恶劣开口:“本王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江初月窘迫不堪,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可恶,她咬牙到:“时辰不早,祖母还在家等着小女,先行告退!”
江初月逃也似地登上萧府的马车,落荒而逃。
谢临渊冷笑:“胆子比谁都大,偏偏怕我。”
王府管事将马车赶来,谢临渊坐车离去。
黑沉沉的马车驶入长巷。
刚好和宫里的马车相遇。
谢临渊正闭目养神,听到车外传来太监尖声尖气的请安:“奴才周德全,见过摄政王,摄政王万安!”
谢临渊没理会。
周德全是皇帝的狗腿子太监,时常出宫采买。今日长巷相遇,路过的周德全恭敬请安。
马车缓缓行驶,长巷忽然起风,周德全手里的画像飞入谢临渊的马车里。
画像上是亭亭玉立的江初月。
周德全大呼:“哎哟!打搅摄政王了!这是奴才替皇上新寻的美人,还请王爷将画像归还给奴才,奴才好回宫交差。”
马车停住。
谢临渊掀开车窗帘,黑眸暗流涌动,问:“画像哪来的?”
周德全哪敢撒谎,一五一十道:“是一个叫王氏的妇人交给奴才的。奴才看画像里的女子姿容极美,打算将画像呈送给皇上。”
这些年,周德全一直在宫外替皇帝寻找美人儿。只要相貌出众,无论她们是否愿意,都会被强行送进宫里侍奉皇帝。
可最近皇上挑剔的很,周德全四处寻找搜集了不少漂亮姑娘的画像。皇帝频频摇头,称她们都是“上不了台面的庸脂俗粉”。
今日周德全遇到王氏,王氏恭恭敬敬地将一张画像奉上,说这是“萧将军家的二小姐”。
画像里的女子容貌极美,连他一个太监看了都心痒痒。周德全欣喜不已,立刻抄小路回宫,想要把画像送给皇帝。
谁知遇到了摄政王。
周德全扬起脖子,语气带了几分倨傲:“王爷,奴才为皇上办事,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奴才。萧府二小姐要是能侍奉皇上,是她的荣幸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周德全忽然察觉喉咙剧痛。
他惊恐地张张嘴,说不出话。
手指抚摸脖子,喉咙全是鲜血。
谢临渊的暗卫不知何时出手,刀剑出鞘,割断他的喉咙。
周德全瞪大眼睛,嘴里吐出鲜血,狼狈地瘫倒在地,一双眼睛瞪大,失去了呼吸。
谢临渊放下车帘:“尸体扔去乱葬岗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