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斑驳的校服淌进水洼,单薄的身体近乎匍匐吃到水洼里的脏水,他接连摇头。
“不,我不要重来,我就要现在,你快使出异能,带我离开!”
“你答应接我回家的!你不能言而无信.......”
傅安嘶哑的哭声里,尽数绝望。
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具白骨。
傅安泣不成声哭的潦草不堪,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,他的心随着老师被火化。
被火化的还有一整个青春。
没有半点情绪的时现,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十指深深陷进掌心,血滴淌进水洼,与傅安的泪水狭路相逢。
..........
“阿现?”
“快按住他!”
一道红芒涌进时现眉心,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身心所遭受的痛苦逐渐吞噬,时现只觉身体被拽入永无止境的深渊。
孤魂野鬼万般沮丧,仿若一叶孤舟飘零在黑暗的渡口。
两天后。
异界城堡内。
温暖的阳光,越过落地玻璃照在寝殿。
人来人往正在布置新房,对窗前的人量体裁衣,对面大床上传来低浅的呼吸声。
灵魂和躯体在黑暗里寻不到归宿,大家不明不白的消失在那场爆炸,他们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。
这世上还有什么好留念的?
一丝光明投射在眼前,时现心生厌倦,意识却被强光缠卷回笼身体,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,四肢末端有了知觉,耳边一片寂静。
眼底是深红色蕾丝边的床幔,笼罩整张超大的软床。
地狱肯定没有这么好的待遇。
费了好大劲,伸出去的手才将床幔撩开,那一瞬,所有忙碌的人无声退下。
撞入眼帘是奢华的落地窗。
这个角度看过去,侧立在窗前的男人漆黑短发梳着大背头,服装异常威严,他手指间夹着雪茄,烟雾朦胧了他的侧脸。
“看到你醒来太高兴了。”
四目遥遥对上。
眼底的男人约三十左右,一双单凤眼很是特别,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,分明可以很凌冽却一副温文尔雅,大长腿迈向时现风度翩翩。
“这是哪?你是?”时现费力地撑起身,发现身上神秘司战服已经被换掉。
对方已然坐到床沿,替时现拉了拉肩膀上松垮的睡衣,食指轻蹭时现的鼻梁,眼里尽数宠溺。
“阿现,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,知道我等了你多久?你终于可以履行我们的婚约了。”
他给时现的拥抱很温暖,但上来就是男男婚约,加上战服被换掉,陌生的拥抱更加不适,时现有意避开他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