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见了圣域大巫。”
“被陆朝带回来后,我在陛下身上,感受到了催眠术的气息,当世会这种术法的,只有圣域才有。”
风亭很快就听明白了:
“所以是那个大巫对小野用了催眠术,才害得他滥杀无辜。”
姜礼点点头,他看了眼身旁的青年,又说:
“风欢意的身上也有这种术法的残留,所以我怀疑,你的死和这位大巫脱不了干系,而他做这一切的目的,就是为了搅乱大夏的局势。”
怪不得那一天风欢意这么反常。
风亭轻笑了一声,声音裹挟着冷意:
“先是设计害死我,向民间传出新帝大逆不道的话术,又借着顾谨入狱,鼓动百姓动乱,而后用催眠术,诱惑小野虐杀百姓,这位大巫,可真是好手段啊。
青年的神情带上了懊恼:
“早知如此,在一开始,我就应该将他从小野身边赶走。”
对于这位大巫,风亭其实并不陌生,在白云山上的时候,穆禾野只对着一位黑袍老者这样喊过。
当时的他并不知道,穆禾野最后还是会登上帝位,只是想着,小孩的背后没有势力,若是自己离开了,免不了要被欺负,况且严格来说,圣域也算是穆禾野的母族,便没有过多干涉。
没想到,就是因为这一时的怜惜,竟给自己,给穆禾野,甚至给整个夏国,都埋下了祸患。
“事已至此,没什么好追悔的,若真要追究,我也有失察之责,去了白云山这么多次,竟没察觉到这个大巫的存在,实在是……”
他是钦天监监正,职责便是卜家国凶吉,竟然连圣域埋在夏国的隐患都察觉不到,实在失职。
姜礼叹了口气,没再就此事多言,而是将之后的事情继续说了下去:
“新帝虐杀百姓后不久,圣域趁乱起兵,攻打边境;同一时刻,渠兵再次犯境,天下大乱。”
“陆朝在境内平定暴乱,顾谨自诏狱被放出,领兵北上,而陛下则是带着你的尸体,一路南下,御驾亲征,抵抗圣域来犯。”
说到这里,姜礼其实挺纳闷的,刚回来的时候,顾谨是真想要穆禾野死,结果从诏狱放出来后,这反也不造了,竟然真的愿意带兵前往北境。
更离谱的还是穆禾野,他竟也不担心对方会用那支兵做些什么,就这样给了出去,
仅仅一夜之间,两个人就冰释前嫌,各自为战。
风亭不知道姜礼心中所想,只是欣慰地点点头,心想小野果然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,虽然被百姓误会,但还是愿意护住这个国家。
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响,姜礼当即大叫不好,竟然又将风亭推回了冰棺:
“圣主来了,你先躺会,要是被他知道你醒了,又是一场麻烦。”
风亭刚被推进去,就被冻得坐了起来,闹着要爬出去,被姜礼无情地推了回去,这一次,甚至盖上了棺盖。
风亭:!!!
他敲打着冰棺,向姜礼喊话道;
“放我出去!你刚刚不还说,我现在的身子虚得很,不能受凉吗?现在这是做什么?”
刚刚聊天的功夫里,他的体温已经渐渐恢复,骤然又回到冰棺里,对于冷的感知也更敏感了,一番话里都带上了颤音。
姜礼显得比风亭还着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