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。”快步走到萧灼面前,苏煦摸了摸他的额头,确认不烫后,温声细语的说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与苏煦的声音同时进入萧灼耳朵里的,还有洞中水滴声,洞口嘈杂声,还有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嗯。”萧灼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看着苏煦又关心的问道:“苏大人,你的药喝了吗?”
南蜀,西域,大周的将士都来了,萧灼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躺着,他伸出手让苏煦拉自己起来。
“喝了。”利落的拉起萧灼,苏煦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不喝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呢?”
费力站稳了脚,萧灼叉着腰,睫翼轻颤道:“本相的努力,总算是没有白费。”
突然呼啸而过一阵狂风,苏煦用身体挡住萧灼,后背替萧灼遮风挡雨,广袖在风中发出“嗖嗖”的声响,如同狂笑的恶魔。
扬起手的那一刻,牵扯到的肩上的箭伤,苏煦强忍着闭上眼等风停。
风徐徐停后,苏煦才放下手,面部狰狞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萧灼。
“苏大人,”见苏煦有些异样,萧灼连忙上前追问:“你是不是扯着伤口了?”
“无妨。”感受到萧灼从身后走到自己身前,苏煦装作淡定的回复道:“先下山吧!”
落霞山下,分离之际。
来日方长,有缘再见!
这么多士兵看着,几人没有过多了言语,只是淡淡的招了招手,然后转身各奔东西。
南蜀,西域,大周迎来了短暂的和平。
要回到京城,快马加鞭也得二十日的路程,萧灼的身子骨每况愈下,若等回到大周,恐怕叹月鸩珀滴也会被消耗的彻底。
到时候,就真的无力回天了。
此时,又收到了京城急报,生攸关守将暴毙,新的守将已经抵达,朝廷也派来了兵部尚书刘眠当领军人,让另有任务的萧灼和苏煦走令一条路。
“暴毙?”苏煦攥着军报,心中忿忿不平:“怎么可能暴毙?”
生攸关可是他亲自挑选的心腹,留下来驻守大周边关的好将士,怎么可能突然暴毙?
是谁干的,苏煦心知肚明。
“苏大人,”萧灼拍了拍苏煦的背,宽慰道:“节哀顺变。”
“走!”苏煦没有失声痛哭,而是剑指前方,丝毫不惧道:“令我苏明筠最兴奋的,就是风霜刀剑。”
不是有任务吗?走啊!
谁怕谁啊!
即便苏煦不说,萧灼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,但是绝不能动摇军心,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