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木戈武严肃地警告他说:“西摩族巫手中的‘龟灵神板’是通神明的灵器,是区分万物状态的圣物,谁也不能随意触碰,更何况你还是个外人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,希望包天喜能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陈苗苗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对,我们一定要尊重民族习惯。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尊重,提醒大家要入乡随俗。
包天喜看到龙山人个个怒目而视,这才深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他一边连连赔不是,一边急忙向后退去,脸上满是尴尬和愧疚。
曲木戈武连忙上前,向西摩老人耐心解释,经过一番努力,好歹算是把事情圆过去了。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庆幸这场风波终于平息。
他偷偷对包天喜说:“‘龟灵神板’的传承在龙山人的生活中,就如同血液中的红色永远不会褪色,是他们文化的核心和灵魂。但真正了解和掌握它的人并不多,只有像西摩拉姆这样的龙山智者,才有资格去解读和使用它。”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龙山文化的尊重和敬畏,让包天喜对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更加后悔。
包天喜心中暗自想着,今天龙山人的眼光,就像看一个小偷,仿佛自己想要偷走他们最珍贵的宝贝似的。但他的心中依然十分陶醉,他想着,这要是把这些珍贵的文物搞到二十一世纪去,肯定能换来大把的金银财宝。更何况,以后要是搞起白垩纪旅游,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繁华的景象呢?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询问符号的初衷。
曲木戈武拿出那难以识别的符号,小心翼翼地向前询问西摩拉姆。族巫的表情十分奇怪,她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种熟悉,但又带着一丝不屑一顾。她不相信似地看着曲木戈武,好像在说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怎么会问我这样的东西?
正在这时,小阿乌像一只欢快的小鹿,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,嘴里大声喊着:“族巫奶奶。”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,打破了紧张的气氛。
西摩拉姆见到小阿乌后,用龙山话对戈武说:“你们去问我的孙子吧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,对小阿乌充满了信任。
曲木戈武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惊讶地看着西摩拉姆,经过再次确认之后才知道,原来那神秘的符号是小阿乌在陶罐上随便刻画的。
这下,众人都感到十分失望,原本充满期待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。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,就像在黑暗中寻找光明,却突然发现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。
曲木戈武怀揣着坚定的信念,丝毫没有放弃探寻真相的念头。他们礼貌地告别西摩拉姆后,带着活泼的小阿乌来到寨子中。
戈武弯下腰,轻声问阿乌:“小家伙,你经常在什么地方刻画那些符号呀?”阿乌眨着明亮的大眼睛,嘴角上扬,露出天真的笑容,示意他们跟自己去一探究竟。
众人随着阿乌的脚步前行,只见一群龙山妇女正围坐在一起,专注地制作陶罐。她们的双手灵活而熟练,仔细地将陶土中的石子和杂质一一挑出。随后,在一处地势较为低洼的地方,利用刚刚下过的雨水,把提纯后的陶土缓缓倒进去,接着用木棍或双手,将水土搅拌均匀。她们的动作一气呵成,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对传统技艺的敬意和传承。
当陶土变成黏稠适宜的陶泥时,她们将陶泥一摊摊地放置在事先准备好的泥板上。紧接着,一人用手轻轻旋转下面的泥板,另一个人则全神贯注地对陶泥进行加工制作。她们的手法精湛,如同现代的制陶工人借助机械旋转一般,将陶泥塑造成各种精美的盆或罐子的形状。那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陈苗苗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吸引,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刚刚制作完成的精美土陶制品,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,对曲木戈武说道:“戈武哥,你看这件陶器制作得多么精美绝伦,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古朴的韵味。”
大家纷纷望过去,那古朴豪放的艺术风格瞬间吸引了包老大的目光。他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专用放大镜,仔细地端详起来,好像要将每一道纹理、每一个图案都印在脑海中。
陈苗苗在一旁喜滋滋地询问:“大哥,你觉得这个怎么样?是不是特别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