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骄神色微顿。
注入灵力?当时他分明是往祝时晏身上注入灵力。
祝刻霜分毫没有放过他脸上一点动静,破口大骂:“云骄你是不是禽兽?我小师叔人都这样了!”
不知道他想歪到哪里去了。
一旁的祝时晏只恨那碗汤药已不在手里,不然定要从他头上浇下去。
他对白术解释道:“当时师尊正在施法,可能师父受灵力扰动才致如此。”
这事也实在不好细问。
看样子是个精细活,不方便旁人在此打扰。
祝时晏便看向祝刻霜:“还不走?需要我请你吗?”
一个小辈居然敢对太微宗宗主这么说话!
祝刻霜横眉冷对,但对着一副肖似祝时晏的脸一腔怒火都卡在嗓子眼里。
合上东厢大门,祝时晏便去忙自己该干的事——
时辰正好,去尝试销毁谶书。未有成效。
整理了下昨晚的账目与文书,与云骄未过目的那些分开摆放。
上竹林里挑选一根趁手的竹竿,在院中练剑。
期间他走到哪里,祝刻霜跟到哪里,咬牙切齿地在一旁嘀咕:“这一定是祝时晏的阴谋!又在玩什么我没见过的花样。”
倒也不怪他。因为他不止一次上祝时晏的当。
他从前被正道围杀,穷途末路之时是云骄救他一命,用独门功法自损修为,将他整个人的时间回溯至十几岁,身形相貌记忆修为等也都倒转回少年之时。
祝刻霜当时重遇少年模样的祝时晏,也被唬得一愣一愣。
现下这个什么祝时晏,没准又是祝时晏改换身份假扮而成。
“祝时晏!你别演了,我认出你来了!”他朝着祝时晏喊道。
祝时晏理都不理,兀自练剑。
“祝时晏你练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,怎么看不出路数?”
岂敢当着太微宗宗主的面练太微宗剑法?
祝时晏今日没练参阳剑法,而是步虚剑法。
他曾见过云骄使这套剑法,现在只是照着记忆尝试复刻出来,只不过始终只得其形,不得其法。
“祝时晏,那晚用月光给我传话的是不是你?”说到这个,祝刻霜两眼又湿润了,“我就知道,你还是惦记着我的。”
见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样子,祝时晏收起竹竿,到他身边递了只手帕:“擦擦。”
“祝时晏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