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元辙不是明日才能回来吗?
已经坐下喝了一盏凉茶的元辙终于被发现了,不知该夸祝时晏敏锐呢?
还是该夸他敏锐呢?
“本王坐下仅有一刻钟的时间,你就发现了。”将最后一杯凉透的茶水饮下,解了数日的困乏,元辙起身走到祝时晏身边,捏了捏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:“该夸。”
嘴上说的是该夸,可语气冰冰凉凉,分明是含着一股子气。
祝时晏连忙抹了两把眼泪吸了吸鼻子,认真发问:“您是怎么进来的?还有还有您不是明天才回京吗?”
祝时晏本就瘦弱小脸儿都没他巴掌大,又因房间没有烛火仅一点微弱的月光照来,显得那张憔悴的面容更是不忍入目,好似一块宝玉精心雕刻成的坠子,稍微一用力就能碎掉。
元辙曲指,擦掉了祝时晏眼尾的泪珠,沉沉地问:“被欺负了?”
祝时晏:“……”
心虚,“没,没有。”
该说谁欺负他了呢?
总不能说老天爷欺负他吧。
元辙:“没有被欺负哭什么?”
元辙拉了把椅子坐在祝时晏身边,好像审问犯人的典狱长一样,看地祝时晏心里发怵又觉得丢人。
以前哭的时候他也都是这样,把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自己缩在角落里哭。
可这样太丢人了,他从来没有哭很久很久,他知道哭多了第二天眼睛会肿。
祝时晏就调整了一下情绪找了个理由解释:“就是哥哥回来了,我高兴。”
元辙:“哥哥?”
祝时晏点了点头:“是今年殿试的榜首,在刑部和翰林院都任职过,不久就要去江南了。”
“哦,”元辙轻笑了声,从袖子里拿出来个东西,拉着祝时晏的手示意他张开手心:“恭喜你,本王送你个礼物。”
祝时晏:“什么?”
元辙:“张开手。”
元帝将状纸砸到他身上,“说!究竟是不是你搞得鬼!”
“微臣冤枉啊!”关鸿义以头抢地,“为此次科考,微臣一直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懈怠,绝不敢做此等腌臜之事啊陛下!”
元星阑语气凉凉的说:“关鸿义,欺君可是大罪。”
关鸿义身体一抖,但还是坚持道:“五殿下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查!”
“好啊,本殿下正有此意。”
“本宫也一样——”
眼看这两人又要吵起来,元帝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,将目光转向另一边:“六皇子,你对此事有何看法?”